,冲出了医学院大门。
傍晚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路灯刚刚亮起,在湿冷的空气中晕开一圈圈昏黄的光。
我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渗出冷汗,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把这枚硬币花出去。”
拐过街角,我看到一个烤串摊,炭火在夜色里泛着暗红的光,孜然和辣椒的香气混在风里。
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脸上皱纹深刻,正低头翻动着铁架上的肉串。
我冲过去,声音发紧:“师傅,给我来两串烤串!
快点,我赶时间!”
摊主抬头瞥了我一眼,手上动作没停:“急啥?
肉得烤透。”
“烤熟就行,不用放佐料!”
我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钱——两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还有那枚漆黑的硬币。
只要他接过钱,交易完成,诅咒就能解除。
摊主眯起眼睛,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硬币上,突然僵住了。
“不收现金。”
他声音冷了下来。
我心头一颤:“我微信没钱,你就收现金吧!”
他盯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小兄弟,你这摞‘鬼钱’,我可受不起。”
“鬼钱?”
我喉咙发干,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大叔,你……认得这硬币?”
他没回答,只是从铁架上取下两串烤得焦香的肉,递给我:“拿着,算我送你。”
我僵在原地,没敢接。
摊主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这钱已经开始变黑了,你现在花了也没用。
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顿了顿,“趁着天没黑,吃饱点,走的时候……体面些。”
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我低头看向掌心的硬币——它已经黑得像块焦炭,边缘甚至开始龟裂,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成灰烬。
“我招谁惹谁了?”
我声音发抖,“凭什么鬼要我死,我就得死?”
摊主摇摇头,突然压低声音:“注意你的室友。”
“室友?”
我猛地抬头,“你说赵志勇?”
“我只能说这么多。”
他摆摆手,像是驱赶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能不能活过今晚,看你造化了。”
我攥紧硬币,转身离开。
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橱窗时,玻璃反射出我的脸——惨白如纸,嘴唇泛青,活像一具刚从解剖台爬起来的尸体。
“赵志勇死了?”
我摸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可就在这时,屏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