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在池底等你呢。”
龙头菜刀出鞘的寒光惊飞了猫头鹰。
可已经晚了——赵志勇反手掐住我脖子,腥臭的湖水从他七窍里涌出,瞬间灌满我的口鼻。
在窒息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见于叔的刀锋劈开雨幕,而湖心月影里——分明站着个穿白裙的模糊身影。
7 凶宅生死夜冰冷的湖水灌入肺部的刹那,我听见龙头菜刀斩断骨头的闷响。
赵志勇掐着我的手臂突然一松,我猛地咳出大口腥臭的湖水,视线模糊中看见于叔的刀嵌在他肩胛骨里,黑血顺着刀槽喷溅。
“跑!”
于叔一脚踹开赵志勇,拽着我往岸上拖。
可赵志勇浮肿的身体像烂泥般重新聚拢,被劈开的伤口里钻出密密麻麻的水蛭。
他歪着头,颈椎发出“咔咔”的错位声: “老师说……你们都得来上课……上你妈的课!”
于叔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混着掌心血甩在赵志勇脸上。
“嗤——”白烟从腐肉上升起,赵志勇捂着脸发出非人的嚎叫。
于叔趁机拖着我冲上马路,拦了辆出租车甩出三张百元大钞:“西城老家属院,快!”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我瘫在后座发抖,这才发现于叔的左手小指以诡异的角度弯折着——刚才那一刀的反震居然折断了骨头。
“凶宅的主人是吊死鬼。”
他咬着牙给自己正骨,“水鬼不敢进有地缚灵的地盘。”
车停在一栋90年代的老楼前,七楼窗户全被木板封死,在月光下像只抠瞎的眼睛。
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坏了,我们摸黑爬到顶层。
于叔在703门前停下——门缝里渗出阴冷的腐味,防盗门上缠着褪色的红绳,正中贴着道黄符,朱砂画的咒文已经发黑。
“老姨!”
于叔突然敲门,“送饭的来了!”
寂静。
过了足足一分钟,门锁“咔哒”一响,自己开了条缝。
屋里黑得像泼了墨,我跟着于叔刚踏进去,身后的门就“砰”地自动关上。
黑暗中有东西擦过我的小腿——像垂落的麻绳。
“厕所!”
于叔压低声音推我。
我们刚躲进卫生间,楼下就传来“啪嗒、啪嗒”的踩水声。
透过门缝,我看见客厅地板上渐渐漫进一滩反光的液体……赵志勇来了。
“蹲下!”
于叔突然把我按倒在马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