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也没再逼问，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仿佛在说“我看你表演”。
他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也好。
既然姑娘医术高明，尤其擅长……‘旁门左道’，想必对毒物颇有研究。
此事，恐怕要多仰仗姑娘了。”
“旁门左道”？
沈清欢嘴角抽了抽，行吧，你说啥就是啥，谁让你是债主……哦不，是少主呢。
两人达成临时同盟，便不再耽搁，立刻开始了对青梧阁内中毒事件的调查。
青梧阁不愧是隐世医馆，地方大得离谱，七拐八绕的，看得沈清欢眼花缭乱。
他们首先去了收治中毒弟子的偏院。
一踏进院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就扑面而来，熏得沈清欢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我去，这味儿也太上头了吧！”
沈清欢忍不住小声吐槽，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江砚倒是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习惯。
他领着沈清欢，逐一查看那些中毒弟子的状况。
这些弟子大多面色青紫，呼吸微弱，躺在病榻上人事不省，情况看着着实有点儿吓人。
沈清欢毕竟是行家，虽然表面上懒懒散散，真做起事来却是一丝不苟。
她俯下身，仔细观察着中毒者的瞳孔、舌苔，又轻轻翻开他们的眼皮，查看眼底的血丝分布。
她甚至还凑近了闻了闻他们身上的气味，那专注的神情，跟刚才那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啧，这毒有点意思啊。”
沈清欢一边检查，一边嘀咕，“症状看着像是‘七日绝魂散’，但毒性发作更快，而且……好像还掺了点别的玩意儿，有股子……嗯，像是腐烂花瓣和铁锈混合的味道？”
江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动作，偶尔补充几句：“这位弟子负责看守药材库南仓。”
，“那位是前日负责洒扫祭坛的杂役。”
他提供的信息精准而关键，显然对青梧阁内部了如指掌。
两人一个精通毒理，一个熟悉环境人事，配合起来倒也默契。
沈清欢负责从“技术层面”分析毒药成分和可能的下毒途径，比如哪个倒霉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哪个憨憨喝了加料的水。
江砚则负责从“社会层面”排查，根据中毒者的人际关系、日常活动范围，缩小嫌疑人的圈子。
随着走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