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好好谈谈,宋执最近变得很忙,是在忙着怎么全部把我们庞大的周家全部收入囊中吧?
太可笑了,唯一的周家人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要仰人鼻息生活,但我需要和他交流,于是我开始振作,开始寻找和宋执心平气和谈判的契机,就在那天,我在走廊里听见佣人偷偷打电话。
她说得很快,小心翼翼地压着嗓子:“是的,老太太火化那天,我在……先生不许夫人去……是,是那天晚上,他就说‘对她瞒着,别让她知道’。”
我站在楼梯转角,背靠着冰冷的墙,一动不动。
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家里提过“医院探望家属通知”这类字眼了。
哪怕我问,宋执也总是说:“医生不让你见。
你现在太激动,别刺激他们。”
可他从没告诉我——他们,其实早就已经离开了。
我翻遍了家里所有能藏文件的抽屉,最终在他的书房桌下,找到了那两份死亡证明。
上面盖着红章,时间赫然是三天前。
——周嘉礼,死于严重心肌梗塞抢救无效。
——李承汝,因应激性脑出血并发多器官衰竭死亡。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手指发抖,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些印刷体的字母和编号,像是它们会突然变出一行“诊断有误”。
但没有。
他们真的走了。
我甚至没有送他们最后一程。
我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是她昏倒时瘫软在我面前;我最后一次见到爸爸,是他躺在担架上,被紧急送往急救室。
我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没见过。
那一刻,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只是坐在地上,抱着文件,仿佛抱着最后一缕亲情的尸体。
5 深渊协议第二天,我洗了头,换了衣服,化了淡妆。
佣人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还会打扮自己。
我平静地说:“请告诉宋执,我想和他谈谈。”
我的语气平静得像一滩死水,但没人知道——那是火山喷发前最可怕的沉默。
宋执走进书房时,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我。
我穿着黑色长裙,袖口别着黑纱,唇色苍白,眼里没了泪,也没了光。
“念念?
你找我?”
他一如既往语气温和,仿佛昨晚并未发生任何事。
我点了点头,将桌上的两份死亡证明推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问。
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