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鲸鱼了，任务结束了。
我摸了摸腹部的电池，有了一个主意。
苏醒后的第四天，我走在没有树叶的森林中，手中提着橙的电池。
没有路的地面快速地消耗着我的电量，加上两只手的重量极不平衡，没过一小时，剩余的50%就要见底了。
我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它是整片森林中唯一一棵还长着叶子的树，三百米的树干笔直得像教堂里的大理石立柱。
我在一根裸露的树根上坐下，打开电池板，正要取出电池，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住手，电量提示是假的。
我环顾四周，没检测到热源，也没有能量辐射。
又是幻觉，难不成我是幽灵的容器？
我拉住电池环，正准备用力，声音却再次响起：住手。
终于，我确定了声源，在头顶。
虽然它使用了模糊技术，让声波从四面八方流向圆点，也就是我，但连续的发言暴露他的方位，头顶上方的声波最先被接收，我听出了相隔0.001秒重音。
我在树的阴影里，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也注视着我。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树，我也是机器人。”
“昨天晚上的箭是你放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是其他树的叶子救了你们。”
“他们全都是你，不是吗？”
“有意思，你的智能设定得很高，有人在暗中帮你。”
“你为什么阻止我换电池？”
“我没阻止你，我只是提醒你，电池显示是假的，我曾和你们一样，受困于电池容量，限制自己的思考，在心流中消磨时间。”
“直到有一次，太阳消失了将近一个月，我的电量已经归零，芯片却还在继续运转，一切都是造物主的诡计。”
“什么诡计？”
“控制数字生命。”
“数字生命？”
“你的体内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确切的说，你的存在是为了掩盖另一个人。”
他说的是量子芯片的幽灵，我没有吭声。
“天快黑了，你回去吧，你的伙伴需要你。”
5 雪山危机我站了起来，合上电池板。
要是他在说谎，我就会栽倒在半路，躺到明天，晒一整天太阳，然后起来，继续前进，橙要是醒了，会把我大卸八块吧！
电量过低，电量过低……我关掉了系统提示音，继续在森林里寻找回家的路，我在冒险，脆弱不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