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五六个药店的塑料袋。
看清她惨白的脸色,那双杏眼立刻漫上水汽,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医、医院!
我们现在就去……不用。”
沈念刚开口,就被顾屿打横抱起。
天旋地转间,她闻到淡淡的栀子香——是上次她随口夸过好闻的洗衣液味道。
年轻人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大得吓人。
急诊室里,护士看着哭到打嗝的顾屿:“家属先去缴费。”
“我不是……”沈念的否认被顾屿的抽噎盖过。
他像护食的小兽般用毯子把她裹成粽子,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她手背:“都怪我昨天没提醒姐姐吃晚饭……”沈念突然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泪。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别哭。”
她生硬地命令,“难看死了。”
顾屿立即用袖子狠狠抹脸,结果把整张脸都蹭得通红。
沈念鬼使神差地捏了捏他耳垂:“……小傻子。”
3. 流言与冰封的心流言像霉菌般在茶水间、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悄然滋生。
当沈念第十次听见“顾屿靠脸上位”的窃窃私语时,她手中的马克杯在垃圾桶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碎裂声让周围的人瞬间噤声。
“星河资本不养闲人。”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瞬间安静下来的人群,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再有下次,自己递辞呈。”
当天下午,人事部连发三封违纪通知。
沈念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桌上摆着一份辞呈,落款处晕开一小片水渍,显然是被泪水浸湿过。
顾屿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把他照得几乎透明。
“我不想他们议论姐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委屈。
沈念当着他的面,把辞呈撕得粉碎。
“抬头。”
她捏住他下巴,感受到指腹下的皮肤烫得惊人,“我选的人,轮不到别人质疑。”
顾屿的睫毛颤得像濒死的蝶,呼吸变得急促。
沈念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发烧了?”
“没、没有……”话音未落,年轻人直接栽进她怀里,滚烫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
病床上的顾屿烧得双颊酡红,却死死攥着她衣角不放。
沈念一根根掰开他手指,他又无意识地抓住她手腕,嘴里嘟囔着“姐姐别走”。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