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见我端着药来,他靠在床头:“看不出桑府的嫡小姐,伺候起人真有一套。”
我端着药碗的手青筋暴起,心口窝着火,深吸一口气,装作无所谓地走过去。
“药凉了,就不好喝了。”
他伸手装作抬不起:“喂我!”
虽然我早已从郎中的口中知道实情。
却也还是温顺地接过药,喂给他。
他一口药吐在我素净的衣裙上:“这么烫,怎么喝!”
我将药吹冷才送到他嘴边。
他又一口喷出来:“太凉了!”
“太苦了!”
……喂个药生生折腾了半个时辰。
“桑芷,我这有几封信,又得麻烦你替我跑一趟。”
“可以不去吗?”
这些信是送往五年前在京城与林墨相交好的纨绔子弟们。
也是最爱戏弄我的人。
我曾发誓此生不再见他们。
况且这群人自私自利,薄情寡义,恨不得与林墨划清界限,生怕担负起藏匿逃兵的罪责。
“不行,而且,得你亲自去。”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5我第一个见得的人便是王川。
他坐在亭子前喝茶:“哪儿的风将桑小姐吹来了王府?”
“这是林墨给你的信。”
他没接过信,“哎呦”一声:“冰太厚,今晚小狸怕是吃不到鱼。”
“瞧我这记性,桑小姐没成亲,没有女儿,自然不能体谅我这做父亲的心。”
他饶有深意地望着池水。
腊月里池子结有薄冰,我自然知晓他的意思。
要故意给我难堪。
将信放在他的桌前。
跳了下去。
他在岸边拍手叫好:“桑小姐,实乃女中豪杰呀!”
“信,我收下了。”
“祝你与那瘸子早生贵子呀,哈哈哈!”
回去的途中,我恰好遇到了傅家的马车,省的再跑一趟。
“留步!”
傅彦掀开帘子问:“是桑小姐呀,有事?”
“林墨给你的信。”
他没接,冷冷地看着。
我就伸着手举着信,直到湿溻溻的衣袖结成冰块,冻得我险些拿不稳。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接过。
直至他走远,我的手都还直着。
春辞哭着说:“小姐,今日还要去找陈浩吗?”
“自然。”
“他在何处?”
“醉……醉香阁……”陈浩是这群纨绔里最荒唐的,虽然早已成亲,倒依旧在外寻花问柳,好不快活。
在醉香阁,我倒不意外。
我找到他时,他正搂着个姑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