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辞养了个女儿,名叫桑无忧。
无忧生性活泼,平日里最是古怪机灵,时常跟着春辞听婆子们嚼耳朵舌。
无忧蹦蹦跳跳地冲进来:“娘亲,小姨有事瞒着你。”
春辞红着脸,眼神慌乱躲闪,攥着衣角,说话都结结巴巴:“小……姐姐,我……小姨看上了刘婶家的那个书生!”
我放下手中的书,戏谑道:“多年前,毅然休夫独自带孩的刘婶?”
春辞咬紧嘴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打发无忧离开:“娘有些馋最东边的桃花酥,你去买些回来。”
无忧领着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将春辞拉起来:“都说了这里没有小姐与丫鬟,有的只是对姐妹儿。”
“且说说你与那书生是何情况。”
春辞有次买菜被人发难,是那位书生解围,此后处处维护,两人一来二去生了情愫。
“既是两情相愿,我自是要成全的。”
“小姐,春辞自幼便跟了你,发誓此生侍奉小姐左右,绝不嫁人。”
我拉起她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
“胡闹,我有手有脚的,还怕饿死了不成,你且安心出嫁,嫁妆呀,我早已为你备好,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他若对你不好,随时可以回来……小姐……”两家敲定婚事,寻了个吉日,春辞出嫁了,无忧哭红了眼。
我笑着打趣:“小姨是嫁人,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想她,便随时去看她。”
“娘亲还说我,是谁昨夜哭湿了枕头,不肯睡下。”
19春辞嫁人后,小院只剩下我和无忧相依为命。
某天,她指着打着伞的男子对我说:“娘,他怎么一直盯着你看,已经许多时日了。”
“他是不是爹呀?”
我摇摇头。
告诉她,她没有爹。
她是我和春辞在溪边捡来的,她瘪瘪嘴,不信。
“吴婶也经常跟吴柱这么说,这都是你们大人骗孩子的把戏。”
夜里,门外传来窸窣的响声,我起床去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林墨。
来江南我已经许久没有动怒过,脸阴沉沉地拉下来。
林墨心中越发忐忑不安,可耐不住疯长的思念:“桑芷,我……我曾说过,你的内心倘若对我还有一丝丝愧疚就别再来打扰我和我女儿的生活。”
说完,我将门重重关上。
吵醒了睡梦的女儿。
“没事,打回去了只老鼠。”
随着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