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本宫都怕憋坏了你。”
沈故转过脸去,看街道往来的小贩与行人,不再看权御了。
权御无奈笑笑,自顾自说:“今日裴大人作东,他养的歌女里,有一位名为鸿的,可谓冠绝中都,带你见见。”
沈故还是不回应。
“你这副样子,倒是与那鸿有些相似。”
权御道。
随后,他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笑说:“裴大人每次带她出来,她就像这样把头偏到一边去,不听,不理,不问。”
沈故终于开口,她评价道:“倒不似歌女作派。”
“裴铭不会喜欢一般的歌女,鸿名为歌女,实则府上人人都知道,这是一位因为贱籍才不能过门的侧夫人。
“沈故将手托在下巴底下,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念道:“云鸿相约处,烟雾九重城。
好雅致的歌女。”
权御眼神沉下来,半晌没有回话。
他缓缓用指节叩着身下厚厚的狐毛毯,平静的语气波澜不惊:“《临江仙》。”
“沈孝儒的词。”
沈故接道。
“民间,是如何说沈孝儒的?”权御还是展开笑颜,只是眼神无波。
“家里人常说,沈大人是世上最好的官。”
权御的指尖顿住,复又有节奏地叩起,他笑出了声:“确实如此。”
沈故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快要陷进肉里。
车驾缓缓停下,小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裴府到了。”
沈故猛得放松下来,顺从着随权御下了车。
裴府今日排场很大,往来宾客不绝。
裴铭穿了一件红绸圆领袍,站在门口接引着权御。
见人来了,他冲权御和沈故作揖,笑得满面春风。
沈故跟在权御右后侧,只觉得这排场大得吓人了,半点不像官员聚会的场面。
宾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清谈,也有女眷凑在一块投壶簸钱,裴府的侍女不时鱼贯而入,为尚未开场的酒宴多布上一道菜。
“殿下,这是甜露阁新制的甜酪,听闻沈小姐来自江南道,大概会喜欢。
裴铭笑着将一盘点心端到权御面前,权御接下,却没有立刻交到沈故手上,他偏头询问:“要吃吗?”见沈故摇头,他便也就一直端在手上了。
“裴大人,说是来看你那位宝贝佳人,怎么只见你在这庭中,佳人呢?”权御揶揄道。
裴铭侧头看向内殿,只是笑,只是说“鸿儿还在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