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看我一眼。
我擦掉血，眼泪混着血淌下来。
手抖得拿不住鞋，血水糊了一手。
挤出笑：“没事，他救我那天没嫌我脏。”
脸烫得像火，可我还是咧嘴，笑得像个傻子。
我跪一辈子也得报他的恩。
柳烟儿拿鞭子抽我，抽得皮开肉绽。
鞭子甩得啪啪响，每一下都撕开皮，血溅地上。
她笑得更狠：“看这贱丫头，多下贱！”
抽得手酸了，才扔下鞭子，拍手走开。
那天夜里，我跪在她门口。
手脚冻得发麻，像死人，风吹得骨头缝都疼。
鞭伤渗着血，黏在衣服上，疼得我咬牙。
心里想：“他让我当奴婢，我就当。”
只要他不赶我，这条贱命舔到死也值。
陆霆路过，瞥我一眼，走了。
脚步顿了顿，像有点堵，可头都没回。
我缩在墙角，眼泪滴在地上。
冻得手脚发紫，心里还是念着他那张冷脸。
5 跳崖悟真相柳烟儿让我睡她门口墙跟。
不许闭眼，说我喘气都吵她，像个苍蝇嗡嗡。
她躺在屋里锦被里，我缩在墙角，风吹得我骨头缝疼。
我病了，咳得满嘴血。
<嗓子破得像锯子拉木头，咳一下胸口像撕开。
血吐在地上，黑红黑红，像烂泥。
她嫌我吵，命人把我扔街上。
两个家丁拖我出去，像拖死狗，扔在泥水里。
我拖着病体爬到府外。
腿软得像棉花，风吹得我站不住，抖得跟筛子似的。
身上烧得烫手，头晕得天旋地转。
冲着他的窗户喊：“我死了，你会心疼吗？”
嗓子哑得像破风箱，喊完喉咙像火烧，血又涌上来。
没人理我，窗户黑得像坟。
风吹得更狠，我咳着血，脑子里全是他的冷脸。
我走到悬崖边，腿抖得站不住。
崖边风呼呼刮，像鬼哭，吹得我衣裳乱飞。
脑子里翻江倒海，全是他踹我的鞋底。
闭眼跳下去，心里想：“他不爱我，我死了他总会记住我吧？”
身子往下坠，风刮耳边，像刀子割脸。
掉下去那刻，我看见他跑过来。
眼里有点慌，喊着啥，声音被风吹散，我没听清。
可我没死，树枝挂住我。
枝子刺进肉里，疼得我眼前发黑，血淌下来。
摔得骨头像散架，昏过去前脑子还念着他。
一个猎户救了我，把我拖回破棚子。
棚子漏风，草垫子硬得硌人，他给我裹了张破羊皮。
我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