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街串巷，柳烟儿笑得跟花似的。
柳烟儿怀了他的娃，他满街放炮仗。
炮仗炸得震天响，红纸屑铺了一地，像血。
可她嫌村里鸡鸣狗叫吵。
她说那声音刺耳，扰了她睡觉，脸拉得老长。
陆霆皱眉，派人屠了村。
那天刀光闪闪，血腥味冲鼻子，村里像修罗场。
我婶婶被打断腿，死在我面前。
她抓我手，血糊了我胳膊，喊：“阿宁，跑吧！”
声音弱得像蚊子哼，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
我哭着跑去找陆霆，腿抖得像筛子。
满村的尸体堆成山，血流成河，踩上去黏糊糊的。
我扑通跪下，磕头磕出血。
额头砸在石头上，砰砰响，血淌进眼里，糊得看不清。
“求你放过他们！
我求你了！”
嗓子哑得像破锣，眼泪混着血滴在地上。
他一巴掌扇我脸上，耳朵嗡嗡响。
扇得我头歪过去，脸肿得像猪头，嘴角裂开淌血。
手抬起来顿了顿，像想收回去。
可嘴上硬邦邦：“再废话，杀了你！”
声音冷得像刀，眼神凶得像狼。
我咬牙闭嘴，眼泪淌下来，疼得喘不上气。
第二天，村子没了。
满地血和尸体，像铺了红地毯，臭味熏得人头晕。
我站在尸堆里，腿发软。
风吹过，血腥味钻鼻子里，野狗在远处嚎。
可我没恨他。
村里人从小欺负我，拿石头砸我，砸得我头破血流。
爹打我，他们围着笑我活该。
“赔钱货，打死才好！”
他们指着我骂。
陆霆屠村，我心里害怕却有点痛快。
那些人死了，我反倒松口气，可还是放不下来他。
他救过我，这条贱命是他的。
我找到他，站在他面前，低声问。
“你心里有我吗？
一点点行不？”
声音抖得像风里的草，眼泪憋在眼眶里。
他斜我一眼，冷笑：“你这种货色，谁会爱？”
笑得像刀子捅我心，可笑完手攥了攥，像有点堵。
转身走了，没再看我，背影冷得像冰。
我心疼得像被刀捅，捂着胸口，咧嘴笑。
“你不爱我，我爱你就行，我贱命一条，没啥要紧。”
那天，我一个人埋了全村。
手磨出血泡，血滴在土里，染红了坟头。
铲子挖得手抖，土沾满血，像糊了浆。
眼泪流成河，滴在尸体上，埋得手酸得抬不起来。
我坐在坟旁，低声念。
“他杀的都是该死的，我不怨他。”
我这条命还是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