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父亲林建军二十五年前猝死前，最后一次体检的心电图检查报告。
指尖颤抖着，将两份心电图并列显示。
放大，比对。
异常点位的波形、幅度、持续时间……几乎完全重合。
分毫不差。
一种冰冷的触感顺着脊椎蔓延，攥住了他的心脏。
这不是普通的巧合。
二十五年前尘封的记录，和眼前鲜活的波形，指向同一种极为罕见的、特定药物诱导的心脏功能异常。
王大爷反复发作的心脏病。
李市长临时取消的养老院行程。
昨天在厨房闻到的那股奇异药膳气味，甜腻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还有，刚刚那条新闻……取消的是对养老院的视察。
一根无形的线，将这些看似无关的点串联起来，勾勒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
门口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是门锁舌簧归位的声音。
林默猛地抬头。
王大爷站在门口，脸上没有戴往常几乎从不离身的呼吸面罩。
他面色红润，甚至带着一种健康的光泽，完全不是平日那种病态的苍白。
更让林默心头一沉的是，老人站得笔直，甚至可以说是挺拔，平日里那副被病痛折磨得佝偻的体态消失无踪。
“你太着急了。”
王大爷开口，声音不再是过去那种含混不清、带着痰音的浑浊，而是异常清晰，平稳得甚至带着点金属般的冷硬质感。
林默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全身的肌肉下意识绷紧。
王大爷的视线越过林默，落在平板屏幕上，准确地停留在并列显示的那两份心电图报告上。
“二十五年前，林建军的那台手术，我是主刀医生。”
他平静地陈述，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旧闻。
林默握紧了拳头，指节用力而失去血色，微微发白。
父亲的名字从这个“王大爷”口中如此轻易地说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王大爷坐着他那辆特制的轮椅，无声地滑了过来。
动作流畅得不像一个病人。
就在轮椅靠近林默的一刹那，金属扶手的侧面，毫无征兆地弹出一截细长的银色针尖，闪着幽冷的寒光，精准地刺向林默的左侧腰部肾区的位置。
速度快得惊人，完全超出了一个“垂危老人”应有的反应。
林默几乎是凭借着长期训练形成的本能，腰部猛地发力，身体以一个极限的角度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