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警告三天转瞬即逝。
市长接待日，市政大楼外车水马龙。
林默站在大厅一尘不染的镜面墙前，整理着身上笔挺的西装。
崭新的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视线锐利。
款式，是特意挑选的，与那张旧报纸上李为民戴过的几乎一致。
镜中的男人，陌生又熟悉。
西装革履，斯文内敛，像一个刚刚步入体制的年轻人，带着恰到好处的拘谨和对未来的期许。
“下一位，林默！”
工作人员略带公式化的声音响起。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那扇厚重的门。
市长办公室的门缓缓合上。
李为民端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从档案上抬起。
“林默，你的申请我看过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悬挂在墙上的各种奖状和合影。
林默站得笔直，双手垂在身侧，既不前倾也不后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李市长，我真的很想为这座城市做些什么。”
林默的声音低沉而诚恳，眼镜后的目光坚定却不咄咄逼人。
李为民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
他背对着林默，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在思索。
“你知道吗？
看到你，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林默心跳微微加速，但面上不动声色。
录音笔在西装内兜里安静地记录着每一个字。
李为民转过身，脸上浮现追忆的神情：“那时候我也是这样，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站在法院门口，记录每一个案件。”
“我很荣幸能得到您这样的评价。”
林默微微低头。
李为民走近几步：“你的简历很特别。
法学院毕业，却去做了养老院护工，现在又申请加入市监察委特聘调查员队伍。”
“生活总有很多无奈，但信念不会改变。”
李为民点点头，似乎被这句话打动：“赵卫国的案子，我听说了。
了不起的工作。”
他顿了顿，“但有些事情，年轻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林默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爬上来。
“我不太明白市长的意思。”
李为民笑了笑，那笑容不达眼底：“意思是，有些旧事，翻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特别是那些已经尘埃落定的案子。”
林默的手指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
“市长认为正义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