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冷笑着反问:“我得罪过你吗?
是你向黄毛告的密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质问。
我愣了下:“什么告密?”
莉莉涂着黑色指甲的手晃了晃:“别装了,就台球厅里,我和…嗯江哥那事儿。”
我猛地想起之前在厕所里听见的声音。
“我问过黄毛了,他说那天你老是去厕所。”
我冷冷回答:“不是我说的。”
“在说了你自己干这些龌龊的事,还需要别人说吗?”
她顿时尖声:“龌龊,你以为你有多清高吗?
你上学的钱都是程三给的吧,这跟卖有区别吗?”
“程三也不过是个贱男人,你应该还没成年吧,啧啧他连学生都搞…”还没等莉莉说完,我便狠狠地推了她一下:“你说谁呢?
你是什么东西敢说三哥?”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扇在地上。
我和莉莉扭打起来,像两个分外眼红的仇人。
16一块热毛巾丢在我的脸上。
紧接着是一道冷冷的声音:“你可真行,要不是台球厅里的阿伟给我消息,你怎么被莉莉打死的都不知道。”
我拿着毛巾敷在肿胀的脸上,倔着股劲儿:“她说你是贱人,该打。”
三哥沉默了下:“打便打了吧…但你打不过逞什么能,纯粹就是在那挨打…”我背过去不想再听他的絮叨。
三哥走过来,默默站在我背后。
我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忍不住转头猛地抱住他。
从我在这住下开始,这还是头一次的亲密接触。
他犹豫了下,虚虚地回抱住我,发出一声长而轻的叹息。
我向班主任请了一周的假,三哥也愣是在家里陪了我几天。
至于莉莉那件事,三哥知道她传我黄谣的事后,他叫几个兄弟把莉莉之前劈腿的事情扒了个干净,全都敲锣打鼓似地告诉了她的新老情人。
名声算是臭到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 我在他耳边日夜念叨的换个工作终于起了效果。
就在我上高三那年,三哥正式地换了份工作。
他去了一家纹身店当老板的助手。
老板叫林远,说起来三哥和他还有一段交集。
当时这个林远原先只是个美院的学生,爱上游戏机就去勇哥那借钱,前后欠了一万多还不上,打死也不肯告诉家里。
来催债的就是三哥,当时林远走投无路甚至打算去卖血还债。
三哥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