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他深知少爷这一去,必定是凶险万分。
“阻止他们。”
杜明远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行李,动作干脆利落,从中取出在省城精心购置的防身匕首。
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恰似他此刻决绝坚定的眼神,仿佛能冲破这无尽的黑暗,开辟出一条正义之路。
“官府不管此事,对这恶行视而不见,那我就亲自为爹娘,为那些无辜丧命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哪怕拼了这条命。”
福伯见状,急忙上前,双手死死拉住杜明远的胳膊,声音急切而惶恐,近乎哀求:“不行啊!
少爷,您孤身一人,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全村人?
他们会把您…… 把您……扔进那口古井,是吗?”
杜明远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无畏与决然,仿佛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正好,我倒要看看,井底到底藏着怎样的‘神灵’,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钟声划破寂静得有些诡异的夜空,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恶魔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
紧接着,嘈杂的人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来,隐隐约约还夹杂着呼喊声,似是一群疯狂的暴民正朝着这边逼近。
福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惊恐地说道:“提前了…… 祭祀提前了!
他们肯定是发现少爷您回来了!”
杜明远闻言,毫不犹豫地握紧手中匕首,指节泛白,大步朝着院门走去,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 “咚咚” 作响,仿佛要踏出一条血路,冲破这笼罩已久的黑暗与愚昧。
福伯见状,急忙踉跄着跟上,一边追一边喊:“少爷,等等!
要是您铁了心要去…… 老奴知道一条隐秘的小路,能更快赶到,兴许还能多几分胜算……”4 井底冤魂墨色的夜幕犹如一块沉甸甸的绸缎,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整个村庄,浓稠得化不开。
一弯惨白的月亮,宛如被囚禁在云间的幽灵,偶尔从那如墨的云缝中挣扎着露出半张脸,清冷的月光倾洒而下,落在刚刚下过雨、湿漉漉的小路上,泛出一层幽冷的光,好似给小路铺上了一层薄冰。
杜明远和福伯,两人仿若两只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