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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小说

百里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看着,孩子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曲得像是月牙。暗中盯梢的两人,呼吸不由一重。这也太神了!到她手里,孩子就不哭了!那么仁安府的怪案,她是不是也能解决?曲南矜瞥了暗中两人的方位一眼,这么明显的盯梢,也太容易暴露了吧?二人将呼吸放轻,心里却惊疑不定,她一定知道他们在吧?“曲大师,我的儿子这是好了?”年轻的妻子询问。曲南矜说:“这孩子的灵感敏锐,眸子能看到脏东西。我帮他暂时封住这灵感,待到大一些就没事了。”“果真是脏东西!”孩子的母亲道,“昨夜一阵风吹开了窗子,我相公起床去关窗,孩子就开始哭,一直哭到方才。”夫妻俩哄了孩子许久,天还没亮就去敲医馆的门了。医馆的大夫束手无策,便推荐他们来永顺村找曲南矜。曲南矜的指尖在小婴儿的眸子上,随...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4-06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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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小说》,由网络作家“百里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看着,孩子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曲得像是月牙。暗中盯梢的两人,呼吸不由一重。这也太神了!到她手里,孩子就不哭了!那么仁安府的怪案,她是不是也能解决?曲南矜瞥了暗中两人的方位一眼,这么明显的盯梢,也太容易暴露了吧?二人将呼吸放轻,心里却惊疑不定,她一定知道他们在吧?“曲大师,我的儿子这是好了?”年轻的妻子询问。曲南矜说:“这孩子的灵感敏锐,眸子能看到脏东西。我帮他暂时封住这灵感,待到大一些就没事了。”“果真是脏东西!”孩子的母亲道,“昨夜一阵风吹开了窗子,我相公起床去关窗,孩子就开始哭,一直哭到方才。”夫妻俩哄了孩子许久,天还没亮就去敲医馆的门了。医馆的大夫束手无策,便推荐他们来永顺村找曲南矜。曲南矜的指尖在小婴儿的眸子上,随...

《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小说》精彩片段


看着看着,孩子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曲得像是月牙。

暗中盯梢的两人,呼吸不由一重。

这也太神了!

到她手里,孩子就不哭了!

那么仁安府的怪案,她是不是也能解决?

曲南矜瞥了暗中两人的方位一眼,这么明显的盯梢,也太容易暴露了吧?

二人将呼吸放轻,心里却惊疑不定,她一定知道他们在吧?

“曲大师,我的儿子这是好了?”年轻的妻子询问。

曲南矜说:“这孩子的灵感敏锐,眸子能看到脏东西。我帮他暂时封住这灵感,待到大一些就没事了。”

“果真是脏东西!”孩子的母亲道,“昨夜一阵风吹开了窗子,我相公起床去关窗,孩子就开始哭,一直哭到方才。”

夫妻俩哄了孩子许久,天还没亮就去敲医馆的门了。

医馆的大夫束手无策,便推荐他们来永顺村找曲南矜。

曲南矜的指尖在小婴儿的眸子上,随意拂过。

然后,把孩子交给孩子的爹抱。

“曲大师,这就好了?”孩子的父亲惊异,也太快了!

“已经好了,本就是小事,阴魂路过罢了,并非有意伤害你的孩子。”

白狐直接冲到了曲南矜的怀中,瞥了眼还在对曲南矜伸出小手的婴儿。

村子的另一头传来了喧闹之声。

一脸高人形象的曲南矜,抱着小狐狸就往声源处吃瓜。

夫妻二人还未给酬金,正欲追上前去。

王韵笑脸迎上来:“两位进屋坐坐,喝喝茶?酬金交给我便是。”

曲南矜走向八卦中心,钱氏和何母正在叉腰对骂,周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

“我儿子救了你女儿和儿子两条命,我不过是来你家摘点菜而已,你也太小气了!”何母说。

钱氏道:“我小气?救我家小树和真儿的,明明是我家那口子!你儿子不要脸,你全家不要脸,竟然冒领功劳!”

“他们俩落水的时候,你丈夫都不在了!当年大家伙儿都看见了,是我儿子一手抱着小树,背着真儿上了岸!”

“别逗了,就你儿子这样的,提桶水都够呛!哪里有这力气?再说了,这可是南矜丫头算出来的,还能有假?”

暗中观察曲南矜的两人,面面相觑。

这位津津有味的样子,难道在看戏?

方才还很靠谱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变得接地气无比。

有村民发现曲南矜也在,便问:“南矜丫头,真是真儿爹救了两个孩子?”

“是啊。”曲南矜回答。

村民们这会儿看何母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也忒不要脸了。

“明明没救人,还成天让人家报恩。”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来的力气能救人。”

“这样说来,何荣达的人品不太行,哪能骗人?”

何母悄悄打量着曲南矜,眼神躲闪。

众人议论纷纷时,何荣达从屋内走出来:“这……原来当年救下你们的是伯父吗?

我当时浑浑噩噩,竟不知真相。

听大家说我救了你们姐弟,倒真以为我当时为救人,激发了潜力。”

何母顺着儿子的话说:“我儿子抱着人上岸后,没走多远就晕了。

醒来后人晕乎着,还不是你们这群人说他救人。”

钱氏冷嗤:“我管你那么多!总之以后,你们家的脏活儿累活儿,别叫我们家小树和真儿做!我们家的孩子,不是奴仆丫鬟,才不听你们家的人差遣!”

“谁吩咐你家孩子做事了?还不是他们自己误会了,自己想报恩,关我什么事?忙着呢,不和你说了。”何母一把拽住何荣达,把他拉回家后,快速关门。


因而,曲凌风的画中,没少画女儿有没有乖乖吃饭的图。

图画中,还是李青竹喂女儿吃饭。

“哈哈哈哈哈……你爹信里说,叫你不要任性,我给你喂饭,你要吃。”李青竹玩笑道,“怎么样?矜儿,娘今晚喂你吃几口?”

曲南矜扶额:“娘,我现在真的不用喂了。”

丁家

丁少爷的尸体渐渐失去了温度。

“曲南矜!王韵!你们都得死!”丁母双眸如灌血,红得厉害。

她步履生风,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走回房间。

丁母特意换上了一身极其艳丽的红裙。

她听说过,若是穿着红衣死去,会变成无比凶戾的恶鬼。

丁母吞服了毒药,面色渐渐青紫。

她只觉腹部绞痛如乱刀在砍,疼得她尖叫着从床上滚下去。

摔到地上不过片刻,丁母就已经没了声息。

魂魄从身体里出来,丁母飘荡着,猛然间瞧见铜镜映出自己青紫色的脸,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曲南矜!王韵!你们受死吧!”

丁母狰狞大笑,阴风在她周身盘旋,吹得珠帘哗啦啦作响。

到了曲家,丁母瞧见王韵端着盆水,狞笑着上前。

王韵猛然看到一个面色青紫的魂魄,吓得手里的盆一倒,洗脚水就泼丁母身上了。

“你死了?”王韵还算镇定。

主要是见着丁母太狼狈了,身上都被洗脚水打湿了,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丁母脸色阴恻恻的,朝着王韵扑来。

“都是你们逼死我的!我要你们为我儿陪葬!”

王韵连连后退,避开丁母尖利的指甲。

荀旭飘过来,一脚把丁母踹倒在地。

丁母刚想爬起来,就被荀旭按着拳打脚踢。

她哎唷哎唷地叫着:“怎么会……你怎么那么厉害?我明明穿了红衣!”

荀旭一脸懵,他不厉害啊。

上次在阴路瞧见的三个恶鬼,把他当沙包揍。

他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见到丁母穿着一身红衣,又来势汹汹,他才会使出所有的力气,一拳接着一拳打下去。

曲南矜倚靠在墙边,笑道:“以为穿一件衣服,就能成厉鬼了?厉鬼有那么容易成?

你心中的怨气根本不深,因为你知道你们丁家不占理,丁家人有此下场是报应。”

想变成厉鬼,要么是含了莫大冤屈,含恨而终的。

要么就是极恶之人,死前坏事做尽,死后也是一方厉鬼恶鬼。

丁母死的不冤,她死得还没有荀旭冤枉呢。人坏倒是坏,却并非坏到极致。

自然成不了厉鬼。

曲南矜挥手打开鬼门,对荀旭道:“把她丢进去吧。”

“好嘞!”荀旭拖拽着丁母,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进鬼门中去。

一只只鬼手伸出,把想爬出来的丁母,用力拖拽到深处。

“不要啊!”丁母惊叫。

鬼门缓缓合上。

喀嚓,瓦片上传来轻微的响动。

下一刻,曲南矜瞧见自家娘亲已经爬上了屋顶,与一个黑衣人交手。

“哇!夫人的武功好生厉害!”王韵见李青竹在屋顶上如履平地,不禁赞叹。

荀旭动了动手脚,跃跃欲试:“我去帮夫人!”

“不必。”曲南矜阻止。

她知道母亲并未使出全力,应当是在试探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缠斗片刻,暗中有一飞石打来。

趁着李青竹避让飞石,那黑衣人身形如猎鹰,几个翻身起跳,迅速跑远。

李青竹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小黑点,跳下屋顶。

“南矜,进屋,娘有话和你说。”

带女儿进了屋,李青竹道:“方才那黑衣人是官府的,并非咱们安福县衙的,安福县可没有武功这么厉害的衙役。”


吕兴宁尴尬地露出脑袋:“我刚刚路过,并非有意偷听。

瞧见二位感情深厚,有些羡慕……便多瞧了两眼。”

他垂下了密密的睫毛,掩盖眼里的欣羡,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看着无辜又可怜。

“你……唉……”李青竹都开始叹气了。

这孩子摊上王氏那种不正常的娘,她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孩子。

她忽而福至心灵,压低声音问曲南矜:“他……不是亲生的吧?”

“是亲生的。”曲南矜道。

吕兴宁没听清二人的窃窃私语,再次道歉:“曲姑娘,方才是我娘无礼了,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她没觉得自己有错,你这歉道了也没用。”曲南矜喝了口茶道,“你眉宇间死气氤氲,死劫将至,我劝你一句,不要愚孝。你的父母并非良善之辈,他们会害死你。”

吕兴宁闻言,被这消息骇住,脚步后退了两步。

他摇头:“不……他们再如何都是我的父母,他们……怎会害我?”

嘴上说着不信,他悲伤的表情,却诉说着这事儿极有可能发生。

曲南矜又道:“给我一两银子,我可以给你写一道符。”

吕兴宁询问:“只……只是自保?不会……伤他们?”

“看你本人意愿,最低也能护住你的魂魄,免得你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曲南矜挺乐于助人的。

但是遇到带不动的,她会放下助人情节。

李青竹大开眼界,被女儿算出来的结果,憋得满肚子的火!

这还是人吗?

王氏夫妻竟然要害得自己的孩儿魂飞魄散?

李青竹恨铁不成钢:“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不伤他们,你可真是……榆木疙瘩!”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吕兴宁抖着手,摸了摸钱袋子,从中拿出一两银子给曲南矜。

银子还是伯伯疼惜他,给他的。

伯伯家中富贵,可他的父母却总拿钱给志儒堂兄买笔墨纸砚书籍,他只能靠着去书肆抄书赚钱。

李青竹看吕兴宁那伤心欲绝的小模样,不想说了。

当局者迷,骨肉亲情很多人都难以割舍。

曲南矜虚空画了一道符,符光闪烁,散发出金光。

吕兴宁看着那金色的字体,敬佩:“曲姑娘的字真好看,颇有风骨……”

他的字就不行,比不得堂兄的,更比不得曲姑娘的。

这是看字的时候吗?曲南矜哭笑不得,把符打入吕兴宁的身体里。

吕有志匆匆跑来:“兴宁,你娘她……忽然吐血晕倒了!”

“二位,我……得去看看我娘!”吕兴宁惨白着脸,忧心忡忡跟随着父亲离开。

曲南矜一眼看出吕有志撒谎:“这夫妻二人,都一个德性,谎话连篇。”

“好想砍死他们!”李青竹忍得手背青筋暴起,“这吕兴宁真不是他们捡回家的孩子吗?真的是亲生的吗?他们难道还有其他子嗣?”

“真的是亲生的独生子。”曲南矜道,“母亲稍安勿躁,他们会有报应的。”

吕员外拿了一木盒过来,打开木盒给曲南矜看。

“曲大师,这些玉都送给您,只求您……试一试能不能杀了害死我儿的水鬼。”

白南河中,有一左眼胎记水鬼,他早有耳闻。

水鬼找到替身后,就有机会进入轮回投胎,兴许水鬼已经下去了,不是那么好抓的。

曲南矜点头:“行,今晚我就让他灰飞烟灭!”

心中惦记着儿子的情况,吕员外亲自送二人离开时问:“曲大师,我儿子他……走了吗?”

“还没。”曲南矜说,“他想等你一起走。”

“弥留人间,会不会影响他?”吕员外担忧。

曲南矜道:“多做善事便可。”

“要不然,我派一辆马车给二位?”吕员外看着牛二的牛车,觉得那牛车配不上曲南矜的身份,寒碜了些。

“牛车挺好的。”曲南矜坐上了牛车。

永顺村

钱氏看着大野鸭,唉声叹气。

舍不得啊,舍不得。

就因为曲南矜几句话,她捡个野鸭子回家,都和做贼似的,不敢让儿女瞧见。

李真儿进灶房,看到钱氏脚边放着一只大野鸭,目露警惕之色。

她娘不像青竹婶能打猎,这野鸭翅膀伤了,应当是捡来的。

“娘,你这野鸭是捡来的吧?南矜算准了我们家近期会捡到野味,会吃出祸事。咱们还是别吃了,南矜她可是遇到过仙人,有大造化的。南矜的话,必须得听。”

李宝树在一旁帮腔:“对,南矜的话,得听!”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正准备听南矜的话,烧成灰吗?”钱氏开始点火。

李真儿眼瞅着钱氏把火烧旺,见母亲不舍的样子,她直接把野鸭子往灶膛里一扔。

“唉……我就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钱氏更惆怅了,到嘴的鸭子就要烧成灰了。

“能躲避祸患也是好事一桩了,娘,我和小树出门去了。”李真儿笑眯眯地牵着弟弟的手。

火焰将野鸭子的羽毛舔舐掉,渐渐的散发出了一股肉香。

钱氏吞了吞唾沫,这可比镇上酒楼里的菜还要香!

“这么多肉,还这么香,不吃就浪费了……”

她没忍住,把鸭子扒拉出来,处理一番后,抹上盐等调味上火烤。

烤鸭的皮烤的焦黄,油噗滋噗滋地冒出来,馋得钱氏直流口水。

吃着香喷喷的烤鸭肉,钱氏害怕又心虚,便自我安慰。

“小树八字轻,容易出事,真儿也遇到过水鬼。

但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什么邪门的事,我八字应该够重!

我吃了肯定没事!对,没事的。

盐能驱邪,我听了南矜丫头的话,撒了盐的。”

钱氏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她打了个嗝,揉着肚子坐到椅子上,悠闲地晒着暖意融融的太阳。

“没烧成灰,但抹了盐,这会儿我再晒一个时辰太阳应该就好了。我可真是太机灵了,嘿嘿。”

牛二的牛车路过白南河时,曲南矜问李青竹:“娘,想吃鱼吗?”

“不是吧?你要去白南河抓鱼?你不怕死啊?”牛二脱口而出。

故事里,不少抓鱼的人,最后都被大鱼拖下水了。

那大鱼啊,就是水鬼变的。

“你在这边等会儿,我和南矜去白南河一趟。”李青竹以为曲南矜以鱼为借口,要去白南河铲除水鬼。

牛二见母女二人说下车就下车,一咬牙:“等等,我……陪着你们一起去!我得保护你们!”

曲南矜见牛二怕得走路都在打摆子,摇了摇头。

到了白南河边,曲南矜走到了树荫之下,道:“送些鱼上来给我。”

河水咕嘟咕嘟开始冒泡泡,紧接着连续十来条肥美的大鱼,跳上了河岸。

“谢了。”曲南矜道。

“曲大师不必客气。”吕志儒的声音只有曲南矜一人能听到。

牛二不敢置信:“鱼……鱼……鱼……飞上来了。”

“真是过来拿鱼的?”李青竹问。

曲南矜点头。

李青竹就地取材,扯了河边的草编成草绳,把鱼带走。

临下车,她还分了两条鱼给牛二。

牛二拎着草绳,问:“南矜这是跟着仙人学会仙法了?”

“对。”曲南矜没否认,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

拎着鱼进村,李青竹把鱼分给了相熟的人家,又得到了鸡蛋、饴糖等回赠。

“这鱼,你想怎么吃?”回了家,李青竹问曲南矜。

“想喝鱼汤,也想吃红烧的。”

“那就都做。”

“娘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曲南矜欢喜,“娘,我去收拾收拾房间,以后我自己睡。”

由于女儿是个痴傻的,小时候吧,李青竹和曲凌风一起陪着女儿睡。

但女儿长大了,曲凌风便不好再一起了,这也导致李青竹和曲凌风都许久没有同房了。

曲南矜可得做好准备,不能影响爹娘的夫妻关系,总是分房睡那怎么成?

李青竹担心女儿不会,道:“别,你放着我来,娘帮你收拾。”

“我自己能行。”

曲南矜利落地去收拾房间。

“矜儿,吃饭了……收拾得这么好啊,矜儿真能干。”

李青竹看到女儿收拾出来的房间,欣慰之余,还有点女儿长大离开自己的惆怅。

吕志儒送上岸的鱼,那叫一个肉质鲜美,煮的汤特别甜。

食物太美味,曲南矜多吃了两碗饭。

饭后,李青竹给曲凌风写信。

曲南矜站在一旁看着。

她娘认识的字不多,大多是后来嫁了她爹才学的,不会写的字就用图画代替。

“矜儿,你要写吗?”李青竹说,“你跟神仙学艺,认的字肯定比我多。”

该说的,李青竹都在信中写得差不多了。

曲南矜没有写过信,二十一世纪打电话发微信太寻常了,她一时不知要和曲凌风说什么。

想了想,她在纸张上画了一幅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的Q版漫画。

“这画……倒是新奇可爱,明明肉嘟嘟和团子似的,却能看出是我们。”李青竹倍感新奇。

夜半

一滴冰冷的水,落在了钱氏脸上。

钱氏惊醒,发现屋内竟然滴滴答答开始下雨了!

她家的屋顶就算漏,也没漏成筛子啊!

肚子开始坠胀疼痛起来,仿佛腹部兜住了一个大大的冰块,钱氏捂着肚子。

屋内的雨越下越大,唰啦啦,不一会儿就将钱氏淋成了落汤鸡。

她急匆匆去开门,房间门怎么也打不开。

“我本想找你儿子,你这妇人竟这般馋,一块肉都不给他!”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先找你,再取他性命了!”

阴森森的男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

雨水越来越大,水在屋内迅速涨高,没过了钱氏的腰。

“救命啊!救命啊!”

“南矜丫头,救命!”

“呜呜呜……都怪我贪吃……我该听你话的!”

钱氏用力拍打着门,用身体撞门。

水没过了钱氏的脖子,紧接着是口鼻、头顶……

“救救……救救小树啊……”

不会水的钱氏,在水中扑腾着,满眼绝望。


何荣达瞧不起他们,他还瞧不起何荣达呢。

最可气的是,这些年,何母没少用救命之恩这些话,让姐姐帮忙干活儿。

外面闲言碎语可不少,都说姐姐恨嫁,离不了何荣达,上赶着巴结何家。

何家有救命之恩这个尚方宝剑在,他们要是不帮何家,又会被人说白眼狼。

“嗯,我听南矜的。”李真儿点点头,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对何荣达自然有感情,可既然对方瞧不上她,她不会自甘下贱上赶着靠近何荣达。

“我拿热巾给你敷一敷。”王韵进了灶房一趟。

没一会儿,就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出来。

她拧了拧热巾,往李真儿的眼睛上一盖:“你的眼睛那么漂亮,肿了多遭罪啊。”

“南矜姐姐,你能算出来,当初下水救我们的是不是何荣达吗?”

李宝树有理有据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何荣达读书时挺厉害的,可他真的没力气,一桶水都提不动,走路摇摇晃晃晃荡得满地都是水,还得我姐姐帮忙。

那眼带胎记的水鬼,力气大得五头牛都拉不动,他哪有这力气?”

曲南矜说:“把你们出事那天的年月日时告诉我。”

那时年岁尚小,李宝树记不清那一天的时间了,他看向李真儿。

李真儿当时已经懂事又记忆深刻,想都没想,就把日子报出来了。

曲南矜掐指算了算,眉头皱起:“事发之前,他是不是生了病?”

“是。”李真儿记得很清楚,“当时病得挺重,大夫开了药也不见好。

他救我和小树上岸时,那脸白得和死人似的,我都怕他发病出什么岔子,可他的病却一下子就好了。”

李宝树焦急:“南矜姐姐,您能直接说结果了吗?究竟是不是何荣达救我们。”

“不是。”

李宝树又问:“不是何荣达,是谁救我们?”

何家不就仗着那点救命之恩,才对他们呼来喝去的吗?

只要不是何荣达,那他们何家少来支使人!

“你爹。”曲南矜道。

院子角落的青蛙,呱呱叫了两声。

紧接着,一只只青蛙,接连鸣叫,宛若在应和着什么。

白狐歪头去看角落的青蛙,青蛙似被它吓住,呆呆地停了叫声。

吵人的蛙鸣,这才停息了。

“我爹……”李真儿喃喃,“原来是爹啊……”

他们姐弟二人落水之时,李父已经过世。

可如今想来,那时被何荣达带离水底的那种安全感,不就是小时候被父亲拥抱的感觉吗?

想到儿时趴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那种滋味。

又想起父亲躺在棺材里,苍白无血色的脸,李真儿鼻子发酸。

一直隐忍着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流出。

李宝树不像哭起来无声无息的李真儿,他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

“爹……爹他真好……”李宝树哭哭啼啼,“一直惦记着我们!可恨何荣达那厮,挟恩以报,害我们不知道是爹帮了我们!”

李真儿抱住弟弟,轻拍着他的后背。

王韵柔声宽慰着。

姐弟二人情绪缓和了,李真儿将卦钱给了曲南矜,方才离去。

“南矜!我回来了!”李青竹声音响亮,扛着猎物回家。

吴大娘和王韵连忙上前,帮李青竹卸掉重物。

“这两位是……”李青竹被伺候得满脸懵。

曲南矜简单说明缘由,李青竹夸道:“还是我儿能干。”

“爹写了信回来,我们一起读?”曲南矜扬了扬手里的信。

李青竹坐下,和曲南矜一起看。

这封信,是曲凌风还未收到母女二人上次写的信时,叫人送来的。


辛老爷的棺材再次剧烈震颤。

辛红玉用手去压,却怎么也止不住棺材的震动。

宾客下人们皆是惊骇,胆小的已经口中惊呼“诈尸”慌忙逃窜。

棺材盖裂开,碎片四溅。

连带着辛红玉也被这一股冲击力,击打出去。

辛红玉手撑着地面,站起身。

棺材内身穿寿衣的辛老爷,忽然直挺挺站立起来,面庞僵硬奇怪。

还没来得及逃离的小厮、宾客惊叫声,能掀翻屋顶。

他们想逃,无奈腿软得和煮熟了的面条一般,走一步都难。

“啊……”辛老爷霍然睁开双目,痛苦惊叫着。

他的胸膛渐渐染血,竟是凹陷下去。

然众人看不见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毁坏辛老爷的尸身。

看到辛老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辛红玉心中哀恸。

嘴角溢出一丝血液,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脸……出现了大量皱纹!

顾不得其他,辛红玉捂住自己的脸,匆匆离去!

辛老爷不再惨叫,他直挺挺地站着,双眸圆睁。

“报应……报应……哈哈哈哈……”辛青决脸上没有笑意,却是悲愤地流出了眼泪。

众人听到辛青决的声音,如梦初醒。

逃的逃,尖叫的尖叫,顿时乱作一团。

“你家主子去哪儿了?”辛青决拉住星巧询问。

星巧六神无主,摇头:“我不知道……”

辛老爷忽然站立起身这件事太过骇人,星巧一时之间被吸引走了全部是心神。

被辛青决问起,才知道刚刚站在她身旁的小姐,已经不知踪影了。

“报应……轮到你了!”辛青决松开星巧,步伐匆匆去寻辛红玉。

星巧高声喊道:“快来人,快抓住二少爷!二少爷的疯病又犯了!”

小厮听得星巧的叫声,去追辛青决。

辛红玉捂着脸一路跑回房间,目标明确地拿钥匙打开梳妆台那边的抽屉。

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镜中自己的模样。

头发花白,脸上的皮肉起了皱纹。

看上去像是六十多岁的模样,而且还在不断衰老,皱纹越来越多……

“不可以……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带着辛家布庄成为盛国第一……”辛红玉迅速拉开抽屉。

她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稻草做的娃娃,还有一根麻绳。

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掌心,将麻绳浸润成了红色。

而后,抓着麻绳就往稻草人脖子上套。

辛红玉口中念道:“孤魂野鬼速速离去!”

麻绳不过片刻,就被金色火焰灼烧,那火一路烧到了她还未结痂的掌心伤口。

“啊!”辛红玉疼得生不如死。

她在地上翻滚时,倏然对上一双泠然如秋水的眸子。

“你还想占据我的身体,未免过于贪心。”曲南矜坐在窗台,垂眸看她。

辛红玉咬牙切齿:“你不是小南矜……她天生缺少魂魄……”

“我这是魂魄回归,你弄错了。

你以为我这身体缺少魂魄,方便你随时取用占为己有,所以才对我好,是也不是?”

曲南矜从窗台跳下,弯腰捡起稻草人。

稻草人背面贴着生辰八字,正是她的生辰八字。

“你不是小南矜!不要想哄骗我!我待小南矜如亲生女儿,若非你强行夺舍她,我又怎会对你出手?”

辛红玉体内的灵魂在挣扎着,那灵魂颇为苍老,与辛红玉的容貌相似。

但辛红玉的容貌给人感觉温婉柔和,那灵魂则是强硬英气。

曲南矜白了她一眼:“若我所料不错,你根本不是真正的辛红玉!你是任老太太!

就连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你都要占据她的躯体,更不要说我这个非亲非故的了。”

任老太太垂泪,伤心道:“是玉儿看我生病后,家里生意一落千丈,这才主动提出为我续命!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我也不想这样!”

门被辛青决踢开,他厉声道:“你撒谎!分明是你自己为了续命,四处搜寻邪术,哄骗姐姐把身体让给你!”

跟着辛青决而来的星巧以及家丁们,听到辛家这些秘密,都脸色大变。

尤其是伺候了辛红玉五年的星巧,更是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只因任老太太这些年用着辛红玉的皮囊,为人赏罚分明,家中小厮丫鬟皆对她心服口服。

“我察觉姐姐变化颇大,爹非说我多心,说姐姐是为了撑起这个家才性情大变!

可我在你的房间中,看到了移魂的邪术!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你看到爹胸口的大血洞了吗?死无全尸,死不瞑目,都是报应!”

辛青决额角青筋暴起,情绪起伏极大。

任老太太歇斯底里:“你竟怪我!若不是我,焉有如今辛家布庄的蒸蒸日上?

你的锦衣玉食,都是靠我!阖府上下,谁不靠我养着?

我不想布庄毁在你们这群废物中,我想让布庄走向辉煌,有什么错?

玉儿她是自愿的,她都不怪我,你们这群人又有什么资格怪我?”

辛青决被任老太太的指责,说得怔住。

他的姐姐心软善良,没准真是自愿的。

明明知道任老太太的做法是错的,可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她起先确实是自愿,可你应该没和辛红玉说,你占据她的身体,她的魂魄会被锁在这具身体里,被你当养分吸收,再无来世吧?

她自愿,灵魂又被你吸收,如此一来不但玄门中人难以看出端倪,更可欺瞒天道!”

曲南矜不疾不徐道。

若非她给了吕兴宁一道符,吕兴宁的魂魄会和辛红玉一个下场。

辛青决低喃:“再无来世……”

任老太太气息奄奄,语气却颇为笃定。

“你瞎说!你才是夺舍的恶魂!我家玉儿,早早便投胎重新做人了!”

下人们看曲南矜和任老太太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一方面,他们认为任老太太是为了辛家布庄的家业,断不会把自己的亲孙女迫害到没有来生的地步。

另一方面,又有二少爷佐证曲南矜的话,说明曲南矜是个有本事的。

不过,若是任老太太吸收辛红玉的魂魄,都能欺瞒天道了。曲南矜又怎么能看出来?

这种情况,要么是曲南矜能力卓绝都赶超天道了。要么就是任老太太没伤害辛红玉的灵魂。

曲南矜的手指按在了任老太太的眉心,淡漠道:“还抵赖?如今,你再听听你孙女当初是怎么求你的!”

只见曲南矜掐诀,不过片刻,便有辛红玉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

“祖母,孙女已经学会要如何掌家了,您可以让我试试吗?”

“祖母,您为何不放孙女掌控身体?”

“我好疼啊!祖母,我为何这般疼?您的身体可有异样?”

“您为何不理我?祖母,您不是最疼玉儿了吗?”

“祖母……你骗我……”

“呜呜呜……把身体还给我好不好?”

“好黑……好冷……祖母我好害怕……我不要身体了……求您不要不理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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