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小说》,由网络作家“百里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看着,孩子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曲得像是月牙。暗中盯梢的两人,呼吸不由一重。这也太神了!到她手里,孩子就不哭了!那么仁安府的怪案,她是不是也能解决?曲南矜瞥了暗中两人的方位一眼,这么明显的盯梢,也太容易暴露了吧?二人将呼吸放轻,心里却惊疑不定,她一定知道他们在吧?“曲大师,我的儿子这是好了?”年轻的妻子询问。曲南矜说:“这孩子的灵感敏锐,眸子能看到脏东西。我帮他暂时封住这灵感,待到大一些就没事了。”“果真是脏东西!”孩子的母亲道,“昨夜一阵风吹开了窗子,我相公起床去关窗,孩子就开始哭,一直哭到方才。”夫妻俩哄了孩子许久,天还没亮就去敲医馆的门了。医馆的大夫束手无策,便推荐他们来永顺村找曲南矜。曲南矜的指尖在小婴儿的眸子上,随...
《来诱惑我的九尾狐王,甘心当我小弟无无小说》精彩片段
看着看着,孩子便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曲得像是月牙。
暗中盯梢的两人,呼吸不由一重。
这也太神了!
到她手里,孩子就不哭了!
那么仁安府的怪案,她是不是也能解决?
曲南矜瞥了暗中两人的方位一眼,这么明显的盯梢,也太容易暴露了吧?
二人将呼吸放轻,心里却惊疑不定,她一定知道他们在吧?
“曲大师,我的儿子这是好了?”年轻的妻子询问。
曲南矜说:“这孩子的灵感敏锐,眸子能看到脏东西。我帮他暂时封住这灵感,待到大一些就没事了。”
“果真是脏东西!”孩子的母亲道,“昨夜一阵风吹开了窗子,我相公起床去关窗,孩子就开始哭,一直哭到方才。”
夫妻俩哄了孩子许久,天还没亮就去敲医馆的门了。
医馆的大夫束手无策,便推荐他们来永顺村找曲南矜。
曲南矜的指尖在小婴儿的眸子上,随意拂过。
然后,把孩子交给孩子的爹抱。
“曲大师,这就好了?”孩子的父亲惊异,也太快了!
“已经好了,本就是小事,阴魂路过罢了,并非有意伤害你的孩子。”
白狐直接冲到了曲南矜的怀中,瞥了眼还在对曲南矜伸出小手的婴儿。
村子的另一头传来了喧闹之声。
一脸高人形象的曲南矜,抱着小狐狸就往声源处吃瓜。
夫妻二人还未给酬金,正欲追上前去。
王韵笑脸迎上来:“两位进屋坐坐,喝喝茶?酬金交给我便是。”
曲南矜走向八卦中心,钱氏和何母正在叉腰对骂,周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
“我儿子救了你女儿和儿子两条命,我不过是来你家摘点菜而已,你也太小气了!”何母说。
钱氏道:“我小气?救我家小树和真儿的,明明是我家那口子!你儿子不要脸,你全家不要脸,竟然冒领功劳!”
“他们俩落水的时候,你丈夫都不在了!当年大家伙儿都看见了,是我儿子一手抱着小树,背着真儿上了岸!”
“别逗了,就你儿子这样的,提桶水都够呛!哪里有这力气?再说了,这可是南矜丫头算出来的,还能有假?”
暗中观察曲南矜的两人,面面相觑。
这位津津有味的样子,难道在看戏?
方才还很靠谱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变得接地气无比。
有村民发现曲南矜也在,便问:“南矜丫头,真是真儿爹救了两个孩子?”
“是啊。”曲南矜回答。
村民们这会儿看何母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也忒不要脸了。
“明明没救人,还成天让人家报恩。”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来的力气能救人。”
“这样说来,何荣达的人品不太行,哪能骗人?”
何母悄悄打量着曲南矜,眼神躲闪。
众人议论纷纷时,何荣达从屋内走出来:“这……原来当年救下你们的是伯父吗?
我当时浑浑噩噩,竟不知真相。
听大家说我救了你们姐弟,倒真以为我当时为救人,激发了潜力。”
何母顺着儿子的话说:“我儿子抱着人上岸后,没走多远就晕了。
醒来后人晕乎着,还不是你们这群人说他救人。”
钱氏冷嗤:“我管你那么多!总之以后,你们家的脏活儿累活儿,别叫我们家小树和真儿做!我们家的孩子,不是奴仆丫鬟,才不听你们家的人差遣!”
“谁吩咐你家孩子做事了?还不是他们自己误会了,自己想报恩,关我什么事?忙着呢,不和你说了。”何母一把拽住何荣达,把他拉回家后,快速关门。
因而,曲凌风的画中,没少画女儿有没有乖乖吃饭的图。
图画中,还是李青竹喂女儿吃饭。
“哈哈哈哈哈……你爹信里说,叫你不要任性,我给你喂饭,你要吃。”李青竹玩笑道,“怎么样?矜儿,娘今晚喂你吃几口?”
曲南矜扶额:“娘,我现在真的不用喂了。”
丁家
丁少爷的尸体渐渐失去了温度。
“曲南矜!王韵!你们都得死!”丁母双眸如灌血,红得厉害。
她步履生风,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走回房间。
丁母特意换上了一身极其艳丽的红裙。
她听说过,若是穿着红衣死去,会变成无比凶戾的恶鬼。
丁母吞服了毒药,面色渐渐青紫。
她只觉腹部绞痛如乱刀在砍,疼得她尖叫着从床上滚下去。
摔到地上不过片刻,丁母就已经没了声息。
魂魄从身体里出来,丁母飘荡着,猛然间瞧见铜镜映出自己青紫色的脸,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曲南矜!王韵!你们受死吧!”
丁母狰狞大笑,阴风在她周身盘旋,吹得珠帘哗啦啦作响。
到了曲家,丁母瞧见王韵端着盆水,狞笑着上前。
王韵猛然看到一个面色青紫的魂魄,吓得手里的盆一倒,洗脚水就泼丁母身上了。
“你死了?”王韵还算镇定。
主要是见着丁母太狼狈了,身上都被洗脚水打湿了,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丁母脸色阴恻恻的,朝着王韵扑来。
“都是你们逼死我的!我要你们为我儿陪葬!”
王韵连连后退,避开丁母尖利的指甲。
荀旭飘过来,一脚把丁母踹倒在地。
丁母刚想爬起来,就被荀旭按着拳打脚踢。
她哎唷哎唷地叫着:“怎么会……你怎么那么厉害?我明明穿了红衣!”
荀旭一脸懵,他不厉害啊。
上次在阴路瞧见的三个恶鬼,把他当沙包揍。
他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见到丁母穿着一身红衣,又来势汹汹,他才会使出所有的力气,一拳接着一拳打下去。
曲南矜倚靠在墙边,笑道:“以为穿一件衣服,就能成厉鬼了?厉鬼有那么容易成?
你心中的怨气根本不深,因为你知道你们丁家不占理,丁家人有此下场是报应。”
想变成厉鬼,要么是含了莫大冤屈,含恨而终的。
要么就是极恶之人,死前坏事做尽,死后也是一方厉鬼恶鬼。
丁母死的不冤,她死得还没有荀旭冤枉呢。人坏倒是坏,却并非坏到极致。
自然成不了厉鬼。
曲南矜挥手打开鬼门,对荀旭道:“把她丢进去吧。”
“好嘞!”荀旭拖拽着丁母,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进鬼门中去。
一只只鬼手伸出,把想爬出来的丁母,用力拖拽到深处。
“不要啊!”丁母惊叫。
鬼门缓缓合上。
喀嚓,瓦片上传来轻微的响动。
下一刻,曲南矜瞧见自家娘亲已经爬上了屋顶,与一个黑衣人交手。
“哇!夫人的武功好生厉害!”王韵见李青竹在屋顶上如履平地,不禁赞叹。
荀旭动了动手脚,跃跃欲试:“我去帮夫人!”
“不必。”曲南矜阻止。
她知道母亲并未使出全力,应当是在试探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缠斗片刻,暗中有一飞石打来。
趁着李青竹避让飞石,那黑衣人身形如猎鹰,几个翻身起跳,迅速跑远。
李青竹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小黑点,跳下屋顶。
“南矜,进屋,娘有话和你说。”
带女儿进了屋,李青竹道:“方才那黑衣人是官府的,并非咱们安福县衙的,安福县可没有武功这么厉害的衙役。”
吕兴宁尴尬地露出脑袋:“我刚刚路过,并非有意偷听。
瞧见二位感情深厚,有些羡慕……便多瞧了两眼。”
他垂下了密密的睫毛,掩盖眼里的欣羡,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看着无辜又可怜。
“你……唉……”李青竹都开始叹气了。
这孩子摊上王氏那种不正常的娘,她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孩子。
她忽而福至心灵,压低声音问曲南矜:“他……不是亲生的吧?”
“是亲生的。”曲南矜道。
吕兴宁没听清二人的窃窃私语,再次道歉:“曲姑娘,方才是我娘无礼了,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她没觉得自己有错,你这歉道了也没用。”曲南矜喝了口茶道,“你眉宇间死气氤氲,死劫将至,我劝你一句,不要愚孝。你的父母并非良善之辈,他们会害死你。”
吕兴宁闻言,被这消息骇住,脚步后退了两步。
他摇头:“不……他们再如何都是我的父母,他们……怎会害我?”
嘴上说着不信,他悲伤的表情,却诉说着这事儿极有可能发生。
曲南矜又道:“给我一两银子,我可以给你写一道符。”
吕兴宁询问:“只……只是自保?不会……伤他们?”
“看你本人意愿,最低也能护住你的魂魄,免得你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曲南矜挺乐于助人的。
但是遇到带不动的,她会放下助人情节。
李青竹大开眼界,被女儿算出来的结果,憋得满肚子的火!
这还是人吗?
王氏夫妻竟然要害得自己的孩儿魂飞魄散?
李青竹恨铁不成钢:“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不伤他们,你可真是……榆木疙瘩!”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吕兴宁抖着手,摸了摸钱袋子,从中拿出一两银子给曲南矜。
银子还是伯伯疼惜他,给他的。
伯伯家中富贵,可他的父母却总拿钱给志儒堂兄买笔墨纸砚书籍,他只能靠着去书肆抄书赚钱。
李青竹看吕兴宁那伤心欲绝的小模样,不想说了。
当局者迷,骨肉亲情很多人都难以割舍。
曲南矜虚空画了一道符,符光闪烁,散发出金光。
吕兴宁看着那金色的字体,敬佩:“曲姑娘的字真好看,颇有风骨……”
他的字就不行,比不得堂兄的,更比不得曲姑娘的。
这是看字的时候吗?曲南矜哭笑不得,把符打入吕兴宁的身体里。
吕有志匆匆跑来:“兴宁,你娘她……忽然吐血晕倒了!”
“二位,我……得去看看我娘!”吕兴宁惨白着脸,忧心忡忡跟随着父亲离开。
曲南矜一眼看出吕有志撒谎:“这夫妻二人,都一个德性,谎话连篇。”
“好想砍死他们!”李青竹忍得手背青筋暴起,“这吕兴宁真不是他们捡回家的孩子吗?真的是亲生的吗?他们难道还有其他子嗣?”
“真的是亲生的独生子。”曲南矜道,“母亲稍安勿躁,他们会有报应的。”
吕员外拿了一木盒过来,打开木盒给曲南矜看。
“曲大师,这些玉都送给您,只求您……试一试能不能杀了害死我儿的水鬼。”
白南河中,有一左眼胎记水鬼,他早有耳闻。
水鬼找到替身后,就有机会进入轮回投胎,兴许水鬼已经下去了,不是那么好抓的。
曲南矜点头:“行,今晚我就让他灰飞烟灭!”
心中惦记着儿子的情况,吕员外亲自送二人离开时问:“曲大师,我儿子他……走了吗?”
“还没。”曲南矜说,“他想等你一起走。”
“弥留人间,会不会影响他?”吕员外担忧。
曲南矜道:“多做善事便可。”
“要不然,我派一辆马车给二位?”吕员外看着牛二的牛车,觉得那牛车配不上曲南矜的身份,寒碜了些。
“牛车挺好的。”曲南矜坐上了牛车。
永顺村
钱氏看着大野鸭,唉声叹气。
舍不得啊,舍不得。
就因为曲南矜几句话,她捡个野鸭子回家,都和做贼似的,不敢让儿女瞧见。
李真儿进灶房,看到钱氏脚边放着一只大野鸭,目露警惕之色。
她娘不像青竹婶能打猎,这野鸭翅膀伤了,应当是捡来的。
“娘,你这野鸭是捡来的吧?南矜算准了我们家近期会捡到野味,会吃出祸事。咱们还是别吃了,南矜她可是遇到过仙人,有大造化的。南矜的话,必须得听。”
李宝树在一旁帮腔:“对,南矜的话,得听!”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正准备听南矜的话,烧成灰吗?”钱氏开始点火。
李真儿眼瞅着钱氏把火烧旺,见母亲不舍的样子,她直接把野鸭子往灶膛里一扔。
“唉……我就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钱氏更惆怅了,到嘴的鸭子就要烧成灰了。
“能躲避祸患也是好事一桩了,娘,我和小树出门去了。”李真儿笑眯眯地牵着弟弟的手。
火焰将野鸭子的羽毛舔舐掉,渐渐的散发出了一股肉香。
钱氏吞了吞唾沫,这可比镇上酒楼里的菜还要香!
“这么多肉,还这么香,不吃就浪费了……”
她没忍住,把鸭子扒拉出来,处理一番后,抹上盐等调味上火烤。
烤鸭的皮烤的焦黄,油噗滋噗滋地冒出来,馋得钱氏直流口水。
吃着香喷喷的烤鸭肉,钱氏害怕又心虚,便自我安慰。
“小树八字轻,容易出事,真儿也遇到过水鬼。
但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什么邪门的事,我八字应该够重!
我吃了肯定没事!对,没事的。
盐能驱邪,我听了南矜丫头的话,撒了盐的。”
钱氏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她打了个嗝,揉着肚子坐到椅子上,悠闲地晒着暖意融融的太阳。
“没烧成灰,但抹了盐,这会儿我再晒一个时辰太阳应该就好了。我可真是太机灵了,嘿嘿。”
牛二的牛车路过白南河时,曲南矜问李青竹:“娘,想吃鱼吗?”
“不是吧?你要去白南河抓鱼?你不怕死啊?”牛二脱口而出。
故事里,不少抓鱼的人,最后都被大鱼拖下水了。
那大鱼啊,就是水鬼变的。
“你在这边等会儿,我和南矜去白南河一趟。”李青竹以为曲南矜以鱼为借口,要去白南河铲除水鬼。
牛二见母女二人说下车就下车,一咬牙:“等等,我……陪着你们一起去!我得保护你们!”
曲南矜见牛二怕得走路都在打摆子,摇了摇头。
到了白南河边,曲南矜走到了树荫之下,道:“送些鱼上来给我。”
河水咕嘟咕嘟开始冒泡泡,紧接着连续十来条肥美的大鱼,跳上了河岸。
“谢了。”曲南矜道。
“曲大师不必客气。”吕志儒的声音只有曲南矜一人能听到。
牛二不敢置信:“鱼……鱼……鱼……飞上来了。”
“真是过来拿鱼的?”李青竹问。
曲南矜点头。
李青竹就地取材,扯了河边的草编成草绳,把鱼带走。
临下车,她还分了两条鱼给牛二。
牛二拎着草绳,问:“南矜这是跟着仙人学会仙法了?”
“对。”曲南矜没否认,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
拎着鱼进村,李青竹把鱼分给了相熟的人家,又得到了鸡蛋、饴糖等回赠。
“这鱼,你想怎么吃?”回了家,李青竹问曲南矜。
“想喝鱼汤,也想吃红烧的。”
“那就都做。”
“娘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曲南矜欢喜,“娘,我去收拾收拾房间,以后我自己睡。”
由于女儿是个痴傻的,小时候吧,李青竹和曲凌风一起陪着女儿睡。
但女儿长大了,曲凌风便不好再一起了,这也导致李青竹和曲凌风都许久没有同房了。
曲南矜可得做好准备,不能影响爹娘的夫妻关系,总是分房睡那怎么成?
李青竹担心女儿不会,道:“别,你放着我来,娘帮你收拾。”
“我自己能行。”
曲南矜利落地去收拾房间。
“矜儿,吃饭了……收拾得这么好啊,矜儿真能干。”
李青竹看到女儿收拾出来的房间,欣慰之余,还有点女儿长大离开自己的惆怅。
吕志儒送上岸的鱼,那叫一个肉质鲜美,煮的汤特别甜。
食物太美味,曲南矜多吃了两碗饭。
饭后,李青竹给曲凌风写信。
曲南矜站在一旁看着。
她娘认识的字不多,大多是后来嫁了她爹才学的,不会写的字就用图画代替。
“矜儿,你要写吗?”李青竹说,“你跟神仙学艺,认的字肯定比我多。”
该说的,李青竹都在信中写得差不多了。
曲南矜没有写过信,二十一世纪打电话发微信太寻常了,她一时不知要和曲凌风说什么。
想了想,她在纸张上画了一幅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的Q版漫画。
“这画……倒是新奇可爱,明明肉嘟嘟和团子似的,却能看出是我们。”李青竹倍感新奇。
夜半
一滴冰冷的水,落在了钱氏脸上。
钱氏惊醒,发现屋内竟然滴滴答答开始下雨了!
她家的屋顶就算漏,也没漏成筛子啊!
肚子开始坠胀疼痛起来,仿佛腹部兜住了一个大大的冰块,钱氏捂着肚子。
屋内的雨越下越大,唰啦啦,不一会儿就将钱氏淋成了落汤鸡。
她急匆匆去开门,房间门怎么也打不开。
“我本想找你儿子,你这妇人竟这般馋,一块肉都不给他!”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先找你,再取他性命了!”
阴森森的男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
雨水越来越大,水在屋内迅速涨高,没过了钱氏的腰。
“救命啊!救命啊!”
“南矜丫头,救命!”
“呜呜呜……都怪我贪吃……我该听你话的!”
钱氏用力拍打着门,用身体撞门。
水没过了钱氏的脖子,紧接着是口鼻、头顶……
“救救……救救小树啊……”
不会水的钱氏,在水中扑腾着,满眼绝望。
何荣达瞧不起他们,他还瞧不起何荣达呢。
最可气的是,这些年,何母没少用救命之恩这些话,让姐姐帮忙干活儿。
外面闲言碎语可不少,都说姐姐恨嫁,离不了何荣达,上赶着巴结何家。
何家有救命之恩这个尚方宝剑在,他们要是不帮何家,又会被人说白眼狼。
“嗯,我听南矜的。”李真儿点点头,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对何荣达自然有感情,可既然对方瞧不上她,她不会自甘下贱上赶着靠近何荣达。
“我拿热巾给你敷一敷。”王韵进了灶房一趟。
没一会儿,就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出来。
她拧了拧热巾,往李真儿的眼睛上一盖:“你的眼睛那么漂亮,肿了多遭罪啊。”
“南矜姐姐,你能算出来,当初下水救我们的是不是何荣达吗?”
李宝树有理有据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何荣达读书时挺厉害的,可他真的没力气,一桶水都提不动,走路摇摇晃晃晃荡得满地都是水,还得我姐姐帮忙。
那眼带胎记的水鬼,力气大得五头牛都拉不动,他哪有这力气?”
曲南矜说:“把你们出事那天的年月日时告诉我。”
那时年岁尚小,李宝树记不清那一天的时间了,他看向李真儿。
李真儿当时已经懂事又记忆深刻,想都没想,就把日子报出来了。
曲南矜掐指算了算,眉头皱起:“事发之前,他是不是生了病?”
“是。”李真儿记得很清楚,“当时病得挺重,大夫开了药也不见好。
他救我和小树上岸时,那脸白得和死人似的,我都怕他发病出什么岔子,可他的病却一下子就好了。”
李宝树焦急:“南矜姐姐,您能直接说结果了吗?究竟是不是何荣达救我们。”
“不是。”
李宝树又问:“不是何荣达,是谁救我们?”
何家不就仗着那点救命之恩,才对他们呼来喝去的吗?
只要不是何荣达,那他们何家少来支使人!
“你爹。”曲南矜道。
院子角落的青蛙,呱呱叫了两声。
紧接着,一只只青蛙,接连鸣叫,宛若在应和着什么。
白狐歪头去看角落的青蛙,青蛙似被它吓住,呆呆地停了叫声。
吵人的蛙鸣,这才停息了。
“我爹……”李真儿喃喃,“原来是爹啊……”
他们姐弟二人落水之时,李父已经过世。
可如今想来,那时被何荣达带离水底的那种安全感,不就是小时候被父亲拥抱的感觉吗?
想到儿时趴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那种滋味。
又想起父亲躺在棺材里,苍白无血色的脸,李真儿鼻子发酸。
一直隐忍着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流出。
李宝树不像哭起来无声无息的李真儿,他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
“爹……爹他真好……”李宝树哭哭啼啼,“一直惦记着我们!可恨何荣达那厮,挟恩以报,害我们不知道是爹帮了我们!”
李真儿抱住弟弟,轻拍着他的后背。
王韵柔声宽慰着。
姐弟二人情绪缓和了,李真儿将卦钱给了曲南矜,方才离去。
“南矜!我回来了!”李青竹声音响亮,扛着猎物回家。
吴大娘和王韵连忙上前,帮李青竹卸掉重物。
“这两位是……”李青竹被伺候得满脸懵。
曲南矜简单说明缘由,李青竹夸道:“还是我儿能干。”
“爹写了信回来,我们一起读?”曲南矜扬了扬手里的信。
李青竹坐下,和曲南矜一起看。
这封信,是曲凌风还未收到母女二人上次写的信时,叫人送来的。
辛老爷的棺材再次剧烈震颤。
辛红玉用手去压,却怎么也止不住棺材的震动。
宾客下人们皆是惊骇,胆小的已经口中惊呼“诈尸”慌忙逃窜。
棺材盖裂开,碎片四溅。
连带着辛红玉也被这一股冲击力,击打出去。
辛红玉手撑着地面,站起身。
棺材内身穿寿衣的辛老爷,忽然直挺挺站立起来,面庞僵硬奇怪。
还没来得及逃离的小厮、宾客惊叫声,能掀翻屋顶。
他们想逃,无奈腿软得和煮熟了的面条一般,走一步都难。
“啊……”辛老爷霍然睁开双目,痛苦惊叫着。
他的胸膛渐渐染血,竟是凹陷下去。
然众人看不见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毁坏辛老爷的尸身。
看到辛老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辛红玉心中哀恸。
嘴角溢出一丝血液,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脸……出现了大量皱纹!
顾不得其他,辛红玉捂住自己的脸,匆匆离去!
辛老爷不再惨叫,他直挺挺地站着,双眸圆睁。
“报应……报应……哈哈哈哈……”辛青决脸上没有笑意,却是悲愤地流出了眼泪。
众人听到辛青决的声音,如梦初醒。
逃的逃,尖叫的尖叫,顿时乱作一团。
“你家主子去哪儿了?”辛青决拉住星巧询问。
星巧六神无主,摇头:“我不知道……”
辛老爷忽然站立起身这件事太过骇人,星巧一时之间被吸引走了全部是心神。
被辛青决问起,才知道刚刚站在她身旁的小姐,已经不知踪影了。
“报应……轮到你了!”辛青决松开星巧,步伐匆匆去寻辛红玉。
星巧高声喊道:“快来人,快抓住二少爷!二少爷的疯病又犯了!”
小厮听得星巧的叫声,去追辛青决。
辛红玉捂着脸一路跑回房间,目标明确地拿钥匙打开梳妆台那边的抽屉。
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镜中自己的模样。
头发花白,脸上的皮肉起了皱纹。
看上去像是六十多岁的模样,而且还在不断衰老,皱纹越来越多……
“不可以……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带着辛家布庄成为盛国第一……”辛红玉迅速拉开抽屉。
她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稻草做的娃娃,还有一根麻绳。
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掌心,将麻绳浸润成了红色。
而后,抓着麻绳就往稻草人脖子上套。
辛红玉口中念道:“孤魂野鬼速速离去!”
麻绳不过片刻,就被金色火焰灼烧,那火一路烧到了她还未结痂的掌心伤口。
“啊!”辛红玉疼得生不如死。
她在地上翻滚时,倏然对上一双泠然如秋水的眸子。
“你还想占据我的身体,未免过于贪心。”曲南矜坐在窗台,垂眸看她。
辛红玉咬牙切齿:“你不是小南矜……她天生缺少魂魄……”
“我这是魂魄回归,你弄错了。
你以为我这身体缺少魂魄,方便你随时取用占为己有,所以才对我好,是也不是?”
曲南矜从窗台跳下,弯腰捡起稻草人。
稻草人背面贴着生辰八字,正是她的生辰八字。
“你不是小南矜!不要想哄骗我!我待小南矜如亲生女儿,若非你强行夺舍她,我又怎会对你出手?”
辛红玉体内的灵魂在挣扎着,那灵魂颇为苍老,与辛红玉的容貌相似。
但辛红玉的容貌给人感觉温婉柔和,那灵魂则是强硬英气。
曲南矜白了她一眼:“若我所料不错,你根本不是真正的辛红玉!你是任老太太!
就连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你都要占据她的躯体,更不要说我这个非亲非故的了。”
任老太太垂泪,伤心道:“是玉儿看我生病后,家里生意一落千丈,这才主动提出为我续命!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我也不想这样!”
门被辛青决踢开,他厉声道:“你撒谎!分明是你自己为了续命,四处搜寻邪术,哄骗姐姐把身体让给你!”
跟着辛青决而来的星巧以及家丁们,听到辛家这些秘密,都脸色大变。
尤其是伺候了辛红玉五年的星巧,更是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只因任老太太这些年用着辛红玉的皮囊,为人赏罚分明,家中小厮丫鬟皆对她心服口服。
“我察觉姐姐变化颇大,爹非说我多心,说姐姐是为了撑起这个家才性情大变!
可我在你的房间中,看到了移魂的邪术!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你看到爹胸口的大血洞了吗?死无全尸,死不瞑目,都是报应!”
辛青决额角青筋暴起,情绪起伏极大。
任老太太歇斯底里:“你竟怪我!若不是我,焉有如今辛家布庄的蒸蒸日上?
你的锦衣玉食,都是靠我!阖府上下,谁不靠我养着?
我不想布庄毁在你们这群废物中,我想让布庄走向辉煌,有什么错?
玉儿她是自愿的,她都不怪我,你们这群人又有什么资格怪我?”
辛青决被任老太太的指责,说得怔住。
他的姐姐心软善良,没准真是自愿的。
明明知道任老太太的做法是错的,可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她起先确实是自愿,可你应该没和辛红玉说,你占据她的身体,她的魂魄会被锁在这具身体里,被你当养分吸收,再无来世吧?
她自愿,灵魂又被你吸收,如此一来不但玄门中人难以看出端倪,更可欺瞒天道!”
曲南矜不疾不徐道。
若非她给了吕兴宁一道符,吕兴宁的魂魄会和辛红玉一个下场。
辛青决低喃:“再无来世……”
任老太太气息奄奄,语气却颇为笃定。
“你瞎说!你才是夺舍的恶魂!我家玉儿,早早便投胎重新做人了!”
下人们看曲南矜和任老太太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一方面,他们认为任老太太是为了辛家布庄的家业,断不会把自己的亲孙女迫害到没有来生的地步。
另一方面,又有二少爷佐证曲南矜的话,说明曲南矜是个有本事的。
不过,若是任老太太吸收辛红玉的魂魄,都能欺瞒天道了。曲南矜又怎么能看出来?
这种情况,要么是曲南矜能力卓绝都赶超天道了。要么就是任老太太没伤害辛红玉的灵魂。
曲南矜的手指按在了任老太太的眉心,淡漠道:“还抵赖?如今,你再听听你孙女当初是怎么求你的!”
只见曲南矜掐诀,不过片刻,便有辛红玉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
“祖母,孙女已经学会要如何掌家了,您可以让我试试吗?”
“祖母,您为何不放孙女掌控身体?”
“我好疼啊!祖母,我为何这般疼?您的身体可有异样?”
“您为何不理我?祖母,您不是最疼玉儿了吗?”
“祖母……你骗我……”
“呜呜呜……把身体还给我好不好?”
“好黑……好冷……祖母我好害怕……我不要身体了……求您不要不理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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