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和笔。
我颤抖着在纸上写下“手机”这两个字。
可我还没从惊吓中挣脱出来。
我手抖地不成样子,两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护士盯着我写的鬼画符,一头雾水。
我又比划了好久,护士才明白我的意思。
好不容易拿到手机,我颤抖着登录邮箱,回复了极限俱乐部的邀约。
两年前,他们选中我做俱乐部的教练。
说只要我愿意,不论多久,随时都可以接纳我。
极限运动是我一直喜欢做的事情。
在上大学的时候,我攀岩、潜水、跳伞、摩托车,样样精通。
和宋声结婚前,他说:
“女孩子,就应该相夫教子,玩这些很危险。”
他用一句话,我就埋葬了自己的热爱。
结婚后,我被困在别墅里当家庭主妇。
生性爱自由的我,心痒难耐,偷偷溜出去玩了一场攀岩。
宋声知道后,大发雷霆,把我所有的装备都扔掉。
用攀岩绳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身上。
我疼地满地打滚。
“求求你,太疼了,轻点,我受不了了。”
可宋声还是没有收力。
一边打我,一边训话。
“你就应该老实地呆在别墅里!”
“你就应该拴在我身边,谁允许你这么自由了!”
“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打完后,宋声用我攀岩的绳子,把满身伤痕的我绑在大厅的柱子上三天。
整整三天,我滴水未进,差点死掉。
他却又在我晕倒后,请来最好的医生,给我治疗。
悉心照顾了我一个月。
宋声最擅长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而可笑的是,最爱他的那几年,我居然甘之如饴。
可现在,我已经不稀罕他的爱了。
现在,我也是时候找回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