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经过一个弯道,一只狍子突然从路旁灌丛冲出,司机方向盘急打避让,车子失控侧翻,摔入百米悬崖。
卢家二儿子,正乘坐在电梯里,突然一阵莫名的心口绞痛,嘴角抽搐,天旋地转。
他立马右手紧抓心口,左手扶额,原本拿在手上的文件洒落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身旁的女秘书,惊叫连连……蟒山市郊区,有一栋被推倒半边的小平房,破碎的水泥砖块,杂乱地堆放在原先的大门口。
仅剩的唯一完整卧房里,一个肥胖中年男子,正手握一把杀猪尖刀,在磨刀石上反复磋磨,眼神呆滞狠厉,口中念念道:“卢老三……卢老三!
你给我等着……”……临近午时,梁家厅堂屋檐下。
一个四五十岁的络腮胡壮汉,正是梁不易。
他背对着厅堂,双手交叠于胸前,望向蛇尾山方向天幕,眉头微蹙,幽幽自语道:“给她指了几条路,也不知道她选了哪条,她怨念那么重,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过了片刻,看着天边云团仍源源不断汇聚蛇尾山,看这气势,已远超其估算。
梁不易,左手拇指与各指快速点动掐算,须臾,猛一抬头。
“不对!
这小婆姨没有选用贴符去煞之法,而是直接破土,断七寸,玉石俱焚……如此一来,她极重的怨气牵引煞气,一旦煞气入体,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屋檐西头,一麻脸男子依靠在侧房门口,抬头望天,自顾自的答道:”相士修行之道,说的不就是遵循本心吗!
凡夫俗子的怨起,怨消,了无牵挂,也是她自己的道。”
闻言,中年汉子,眼眸一亮,点头微笑道:“不错!
不错。
只是煞气一破,被其压制的鸾凤之气就会溢出,就看青梅这丫头有没有那时运了。
此事过后,我也该离开了。”
“你为什么帮她?
是因为那块玉玦吊坠?”
梁渠挠挠头,不解的问道。
“是老一辈的事了,柳钰她奶奶持有我师傅赠与的饰物,定然关系不一般。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她以此物来求我,我就当帮他们了却一段尘缘吧。”
梁不易剑眉微蹙,叹息一声,淡淡说道。
屋顶响起了雨滴撞击瓦片的噼啪声,声响越来越密集 ,如竹筒倒豆子般。
庭院里狂风卷起雨滴,呜呜作响。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