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焦的鱿鱼须。
制作虹吸装置时摔裂的UV镜片卡在岩缝里,月光经过棱镜折射,在洞壁上投下一串游动的光斑。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光点的排列和SD卡里蝴蝶翅膀的鳞片结构惊人相似。
当颤抖的手指将镜片旋转17度时,最大的光斑正好笼罩住岩壁上那道新鲜的爪痕。
体温升到39.5℃时,幻觉开始具象化。
倒木的年轮在眼前扭曲成螺旋状,潮湿的苔藓爬上眼球表面。
我现在已经出现了幻想。
我看到两个月前在亚马逊雨林遇到的土著向导,他布满刺青的手指正指向我腰间别着的打火石——那上面沾着的根本不是松脂,而是蓝翼凤蝶翅膀上刮下来的磷粉。
黎明前的暴雨最是凶险。
我把最后三片抗生素药片含在舌下,苦味混着铁锈味在口腔弥漫。
防水布接住的雨水带着腐烂的树皮味,过滤时用了两片止血纱布,可喝下去仍然有木屑摩擦喉管的颗粒感。
当胃部开始抽搐时,我突然想起急救包里那管过期的能量胶——草莓味的人工香精在变质后闻起来像发酵的兽血。
攀爬望天树时,凯夫拉纤维背带在掌心勒出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树皮上密密麻麻的蚁群正在搬运某种昆虫的复眼,半透明的晶体在指缝间碎裂时发出类似玻璃纸的脆响。
在三十米高的树冠层,我发现东南方的气生根异常蜷曲——两周前拍摄的纪录片里,这种形态通常意味着地下水位正在剧烈下降。
5 蝶影密电制作捕兽陷阱时,拆解的相机弹簧在腐殖土里闪着冷光。
我用狼的腿骨作为击发装置,当骨缝里残存的骨髓滴在红外线滤镜上时,取景器里突然闪过一串数字:那是GPS损坏前最后记录的经纬度,小数点后第四位正以固定频率跳动,仿佛某种加密的摩斯电码。
像正午的日光像融化的玻璃浆浇在头顶。
我趴在龟裂的河床上,舌头贴着湿润的砂岩,咸涩的水渍刺痛唇纹。
三天前还汩汩流淌的地下河,此刻只剩下岩缝深处断续的呜咽声。
拆解的快门组件在掌心发烫,弹簧片折射的光斑突然剧烈抖动——不是我的手在颤,而是整片岩层在震动。
当第一只箭毒蛙跳进不锈钢水杯时,我正用热成像仪电池给缝合线消毒。
蓝环状的皮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