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时,不需要密码本,手指自动敲击出1943年未发送完毕的求救电报——而此刻的接收方,竟是盘旋在头顶的救援直升机无线电频道。
直升机桨叶的气流掀开地表腐殖土,露出下方透明的茧壳。
我的溃烂皮肤开始大面积脱落,新生的表皮布满金属光泽的鳞状结构。
救援队员的惊呼变得遥远,他们的防辐射服在蝴蝶磷粉的照射下如同中世纪的铠甲般笨拙。
在注射器的寒光逼近脖颈时,我抖落了最后一块人类皮肤。
复眼里映出千百个太阳,触须接收到地磁场的脉动。
蓝翼凤蝶群从岩缝深处涌出,托起我这具介于昆虫与人类之间的躯体。
最后一瞥中,SD卡在火焰中舒展成蝶翅形状,存储的照片化为鳞粉洒向无线电静默区。
探照灯的光柱切开雨幕时,我正用复眼解析着电磁波谱。
7 手术蝶痕救援直升机旋翼激起的气流掀起地表菌毯,露出下方交错的蝶蛹空腔,每个茧壳内壁都镌刻着德文编写的基因序列码。
防辐射面罩后的瞳孔在夜视仪里放大成苍白的圆,那些举着镇静剂枪的手臂上,我看到了和自己掌纹相同的鳞状静脉。
第十五天,我快坚持不住了。
我太幸运了,我被救援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