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我抓住了那根横生的紫藤。
3 狼影再现断水第五天,我发现了岩缝里的潮湿。
用相机镜头组接的简易虹吸装置将水滴引进矿泉水瓶,每十分钟能收集三滴。
当第一滴水珠在舌尖化开时,远处的山毛榉树冠传来直升机桨叶的轰鸣。
晨雾中的人工木桩爬满青苔,但锯口的年轮纹路清晰可辨。
我扯下冲锋衣内衬的红布条系在树梢,攀上三十米高的望天树冠。
今天狂风怒吼,防水布在狂风中发出濒死般的呜咽。
还伴随着狼嚎声在雨幕中层层晕染,像某种诡异的和弦,我的太阳穴随着每一声嗥叫突突跳动。
手指摸到裤袋里那枚SD卡——跌落前最后拍到的蓝翼凤蝶翅脉还泛着金属光泽,此刻却在暴雨冲刷的腐叶堆里逐渐褪色。
倒木的霉斑正在冲锋衣袖口蔓延出青灰色地图。
我盯着防水布边缘不断膨胀的水珠,突然发现其中一滴坠落的轨迹不太自然。
当第二颗水珠斜向飞溅时,湿透的裤腿传来细微震动——有东西在拱洞外嗅闻,是狼又来了,这里还真是狼有点多啊,还很频繁的来。
军刀弹出的瞬间,两道幽绿光点撞进视线。
年轻公狼的鼻尖挂着半透明的雨珠,獠牙间垂落的唾液与雨水混成丝线。
它前爪深深陷进我先前留下的泥脚印,腐烂的橡果在爪下发出清脆的爆裂声。
背包里的矿泉水瓶突然集体共振。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低频震动,狼群此起彼伏的呼应让我的后槽牙泛起酸麻。
公狼的耳朵突然转向十点钟方向,那里有截风化的兽骨卡在岩缝里,白森森的断面正对着我突跳的颈动脉。
体温计又上升了2度,现在已经三十八度了,目前退烧药对我来说好像没什么作用啊。
我摸到腰间别着的打火石,金属表面的防滑纹路沾满冷汗。
当第一簇火星溅在浸透松脂的防水布碎片上时,公狼的瞳孔收缩成两道金色竖线。
橙红色火舌舔舐夜雨的刹那,某种更为原始的嚎叫撕裂了雨幕——那是用镁粉助燃的求救信号,混着狼毛烧焦的刺鼻腥气冲上树冠。
火光摇曳中,我发现倒木内侧布满细密的齿痕。
昨夜以为是松鼠啃噬的痕迹,此刻在扭曲的光影里显露出整齐的楔形切口——分明是某种大型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