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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线的交叉点苏晓淘热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熟悉的那个A和苏晓B生活的温馨小屋。
那是一个......医院的病房。
惨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虽然我闻不到,但那种感觉扑面而来),还有各种冰冷的医疗器械。
而A,就躺在病床上。
他脸色灰败,嘴唇干裂,双眼紧闭,眉头痛苦地皱着,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他的手臂上插着输液管,床边的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他看起来......非常糟糕。
比我之前看到的任何一次都要虚弱,都要痛苦。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
他生病了?
是交换的代价吗?
我替他承担了“失去苏晓”的痛苦,而他......替我承担了某种疾病?
或者......他因为失去了苏晓(如果交换的代价是这个层面),精神崩溃导致身体垮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让我瞳孔骤缩。
是苏晓B!
她还穿着昨天那件浅蓝色的毛衣,但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她的眼睛红肿着,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憔悴和悲伤。
她走到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A,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触A的脸颊,却又像怕惊扰他一样,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看到这一幕,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几乎停止了思考。
苏晓B......她还在......她没有消失......那么,代价不是让她消失......而是......A病重了?
那是什么病?
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我把某种“厄运”或者“痛苦”转移到了他身上吗?!
就在这时,苏晓B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穿透镜面,直直地看向了我!
她的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茫然或困惑。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
里面有震惊,有悲伤,有不解,还有一丝......刻骨的冰冷和......怨恨?
她好像......认出了我?
或者说,她意识到了,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人,和镜子外面那个完好无损、甚至身边可能还有另一个“她”的我,之间存在着某种可怕的联系?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看到
有她?
如果......如果能换过来呢?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再也关不上了。
我看着那面冰冷的镜子,眼神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4 第三章:初次连接与他的困境日子就这么在我和镜子之间黏糊糊地过着。
我像个守着一口枯井的人,盼着它能再次渗出一点水来。
大多数时候,那面镜子都沉默得像块石头,冷漠地映着我越来越憔悴的脸。
偶尔闪过的一两秒画面,成了我灰色生活中唯一的、却又带着剧毒的色彩。
我开始不修边幅,也懒得做饭,饿了就随便找点饼干或者泡面对付一下。
有时候,我会盯着镜子看上几个小时,眼睛干涩发痛,直到视线模糊,镜子里的人影都开始晃动变形。
我分不清那是镜子真的起了变化,还是我自己精神恍惚产生的错觉。
朋友打过几次电话来,问我怎么样了。
我总是含糊地说还好,或者干脆不接。
我知道他们是关心我,但我没法跟他们解释我的状态。
谁会相信我对着一面旧镜子,偷窥着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和“死而复生”的爱人呢?
他们只会觉得我思念成疾,彻底疯了。
也许我真的快疯了。
那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声音很大,衬得屋子里更加空寂。
我没什么胃口,晚饭也没吃,就坐在卧室的地板上,背靠着床沿,手里捏着一张我和苏晓以前在大排档拍的照片。
照片有点褪色了,但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心里那种空落落的难受又涌了上来,像潮水一样,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正对着我的那面镜子,又一次,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而且这一次,和以往不同。
镜面里的景象异常清晰,也异常稳定,就像一块高清屏幕。
不再是模糊的、一闪而过的片段。
我猛地抬起头,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镜子里,是那个世界的“我”——我们就叫他A吧,这样区分起来容易些。
他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几张像是账单一样的东西,脸色很难看。
他看起来比我上次看到的要疲惫一些,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苏晓——那个世界的苏晓B,端着一杯
脸,还有背后空荡荡的客厅。
刚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擂鼓一样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冷汗湿透了我的后背。
是酒喝多了?
还是我真的......疯了?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对面的墙上,眼睛死死盯着那面镜子。
它静静地立在那里,镜框上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另一个我?
活着的苏晓?
一个......没有失去她的世界?
这个念头一旦钻进脑子,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生长起来,缠得我无法呼吸。
我冲过去,双手抓住镜框,用力摇晃,对着镜子低吼:“你到底是什么?
刚才那是什么?!”
镜子毫无反应,冰冷地映照着我近乎疯狂的模样。
我颓然地松开手,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那个晚上,我没睡。
我就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直看着那面镜子,直到窗外天色发白。
镜子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它就像一面普普通通的旧镜子。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有什么东西,在这面镜子里,低声地对我耳语着,关于一个我不敢想象,却又疯狂渴望的可能。
我的目光,再也无法从那面镜子上移开。
3 第二章:无法承受的对照自从那个晚上之后,那面旧镜子就成了我生活的中心。
我把它搬到了卧室,正对着我的床。
这样,我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它,睡觉前最后一眼也是它。
我知道这很病态,像个神经病,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开始像个着了魔的研究员一样,试图找出镜子出现“异常”的规律。
我试过不同的时间段——清晨、正午、黄昏、午夜。
我试过在镜子前做不同的事——吃饭、看书、甚至只是呆坐着。
我还试过模仿那天晚上的状态,喝了很多酒,让自己沉浸在对苏晓最深的思念里。
结果很......随机。
有时候,镜子一整天都只是面普通的镜子,冷冰冰地映着我和这个死气沉沉的屋子。
有时候,它会像上次那样,突然波动一下,短暂地、模糊地闪过另一个世界的片段。
画面通常很短,几秒钟,甚至不到一秒,像坏掉的信号,一闪就没
摆脱的心魔,是我罪证的实体,时刻提醒着我,我是一个窃取了他人幸福的罪人。
和苏晓在一起的时光,本该是甜蜜的。
我们会像以前一样看电影,她会靠在我的肩膀上,偶尔吐槽剧情。
我们会去散步,她会挽着我的胳膊,说些工作上的趣事。
她的笑容依旧灿烂,她的声音依旧动听。
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每一次她的欢笑,都像是在衬托着另一个世界的哭泣。
每一次她的亲近,都会让我想起A的痛苦和B的怨恨。
这份本该纯粹的幸福,变得沉重不堪,像掺了毒药的蜜糖,甜到了极致,也苦到了极致。
我活在一个巨大的秘密和永恒的愧疚里,像一个带着镣铐跳舞的小丑。
我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却永远失去了内心的平静和纯粹的快乐。
苏晓回来了,可我,好像更深地坠入了地狱。
12 第十一章:永恒的囚徒又是一年。
苏晓的生日。
我特意请了假,买了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订了她念叨了很久的那家法餐厅。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想看到她像以前那样,因为一点小小的心意就笑得眼睛弯弯。
我想努力扮演一个正常的、沉浸在幸福里的爱人。
但当我坐在布置温馨的餐桌对面,看着烛光下苏晓明媚的脸庞时,我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却无论如何也搬不开。
她的笑容很美,语气轻快,说着公司里的趣事,眼角眉梢都带着安定和满足。
而我,只能强颜欢笑,点头,附和。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每一次吞咽都带着苦涩。
我知道,我的眼神肯定又流露出了那种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疲惫。
果然,苏晓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她轻轻放下刀叉,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
这一年来,这种距离感像空气里的尘埃,悄无声息,却无处不在。
“阿默,”她轻声叫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很久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握着刀叉的手微微收紧。
来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这一年来,她无数次欲言又止,我都用“工作压力大”、“没睡好”之类的借口敷衍过去。
但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我张了张嘴,想再次否认,但看着
和镜子里的画面。
吃东西也变得像完成任务,味同嚼蜡,有时候甚至会干呕。
镜子里的我,一天比一天憔悴,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像个痨病鬼。
我知道自己正在被这种绝望和不切实际的希望慢慢掏空。
但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哪怕只有一丝丝,能让苏晓回来的可能性,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道德感、理智,在失去她的巨大痛苦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明知道抓住的是一根带刺的、有毒的藤蔓,也只能死死抓住不放。
终于,在一个格外阴沉的下午,镜子再次稳定地亮了起来,而且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这一次,我清晰地看到了A的困境。
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堆文件和信封,看起来像是银行催款单和法院传票之类的东西。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
他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手背上青筋暴起。
苏晓B不在他身边。
他一个人,被那些纸张包围着,像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力和焦虑,那种感觉几乎要透过镜面传递过来。
这和我失去苏晓的痛苦不同,那是另一种实实在在的、能把人压垮的重负。
我看到他拿起一支笔,似乎想写点什么,但最终又烦躁地把笔扔掉。
他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无声地、用极度疲惫的语气说了一句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紧,因为这一次,我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的是:“我真想......这一切都没发生过......”紧接着,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低声补充了一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付出任何代价......”这几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里那道黑暗的闸门。
诱饵!
这就是诱饵!
他自己说出来的!
他愿意付出代价!
我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血液冲上头顶。
就是现在!
这是最好的机会!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镜子前。
A似乎因为沉浸在自己的绝望里,并没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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