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是出于年长对年少的喜欢，这话也万万不能在周妄川面前说。
一旦说了，周妄川就会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将人上下打量个遍。
脸上写着“就你也配”的神情，嘴上说出来的却是——
“屁大点小孩哪里好了？”
这时，他们总是心照不宣地停止这个话题。
……
叶温哦了一声，在叶修远调侃的目光下闭上嘴巴。
结果宋南音又开始好奇了，她问王朝：“那他——”
宋南音用手指偷偷指了下闭着眼睛假寐的周妄川：“刚刚说的那个女生是谁？”
不是女朋友，难道结婚了？
思及此，宋南音一惊，直接就问出来了：“他都结婚了啊？”
话落，在场的三个男生都笑了。
叶修远笑声大到不远处忙活的女佣们都看了过来。
王朝笑罢，解释：“没有的意思是——”
“无限循环。”周妄川说。
宋南音刚刚看到周妄川也笑了，眼角微微弯着，牙齿洁白，唇边有一道极浅的酒窝。
他很少这样外放的笑，大多时候笑得让人一看就觉得没好事。
宋南音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悻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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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音今晚玩到很晚，也终于见到了蔚时传说中的“老婆”。
女生比她大一两岁的样子，长得很御姐。
宋南音听到蔚时叫她云云。
云云一开始还有点局促，但周妄川几个哥们就算再浑，对人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后来他们都放开了玩。
云云主动找她搭话，“我叫薄佳云，你呢？”
她长相很冷清，但说话却柔柔的，宋南音心都要化了。
好稀有的名字，宋南音扬起笑脸。
“你的名字好好听，我叫宋南音，你叫我南音或者音音就好。”
薄佳云腼腆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凑过来小声问南音。
“音音妹妹，你知不知道蔚时最近有过其她女伴吗？”
宋南音一愣，视线不由自主落到烧烤架旁闲聊的蔚时。
她摇摇头：“我和他们其实也不太熟，但最近几次见的时候，都没有。”
实话实说。
薄佳云的笑意多了一些，似乎胆子也大了，跟她闲扯了一会。
最后由衷地夸她：“音音，你真漂亮。”
她看这个妹妹是越看越喜欢。
长得可爱不说，还很大方，跟谁都笑眯眯的。
宋南音脸唰一下红了，有时候女孩子的夸奖倒让人有些真实的脸红。
***
散场的时候，司机来接南音。
周妄川从大厅里走过来，眉眼带着惺忪的睡意。
宋南音这才意识到整个晚上都没看到周妄川，是因为人家惬意地在屋里睡觉。
“宋南音。”
周妄川叫她的名字，嗓音还带着一股刚睡醒的哑感。
宋南音脚步一顿，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莫名有点别扭。
周妄川从小到大叫她的名字不超过五次。
大多时候都是“喂你”，还有“小不点”。
小不点从他出国后就没再叫过了。
宋南音心想——可能是她个子长到他不方便再叫了。
虽然站在他面前还是差了不止一颗头。
“怎么了？”
宋南音转过身。
弯弯月牙恰好在她身后。
皎洁的月光将她的发丝蒙上一层淡淡的白纱，小裙子前的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周妄川目光在她的头顶悬空半晌，“明天出成绩？”
他站在台阶，神情漫不经心地，宋南音看到他略有些凌乱的惺忪发丝同样被覆盖了一层雾气。
过分耀眼的面容浸泡在莹白月色，显得有几分出尘，倒少了些玩世不恭的痞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