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点香化为香灰之时,林虎高耸的双 峰迅速瘪了下去。
我松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田玲玲说道:
“没事了,剩下的人就都交给你了。”
田玲玲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我搞不定的。”
“剩下的人没这么严重,喝药就行了。对了,多买点材料来,记得要连吃三天,你自己也一样。”
田玲玲眨巴着眼,
“那你呢?你没车怎么回去。”
“我今晚不打算回去了,正好明天赶高铁。”
我正欲转身,林虎突然醒了过来,他一把扯住我的胳膊。
我皱眉问道:
“怎么了?”
林虎在许梅的搀扶下艰难的爬了起来,随后扑通一下跪到我的面前,
“夜哥!救命之恩不敢忘,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扶住林虎的肩膀,想要把他搀起来,
“别这样,我年纪比你小这么多......”
林虎挣开了我的手,跪在地上往后挪了挪,随后砰的一个响头砸了下去,
“夜哥!我替兄弟们拜 谢你!”
我肯来帮忙,一方面是此事的因果和我脱不了干系。
另一方面则是欣赏他的重情重义,有这样的人做朋友,对我将来要走的路很有帮助。
林虎现在如此激动,应该除了他本身的性格原因之外,可能还有被金蚕蛊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原因在里面。
就在这时,小女医小声喊了一句:
“喂!”
我朝她看去,她顿时低下了头,我隐隐看到,她那原本白皙的脖颈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
我不解的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叫叶曦,是......是中医药大学的实习生。”
“好的,叶曦。”
“朋友都叫我曦曦。”
“好的,曦曦。”
我点点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田玲玲戳了一下我的软肋。
“嘶!”
我跳开一步,佯装生气的模样怒斥道:
“你搞什么?”
田玲玲没好气的说道:
“人家都自报家门了,你就这么没礼貌吗?”
“哦哦哦。”
我连连点头,微笑着朝叶曦伸出了手,
“那你叫我夜哥就行。”
“小屁孩,你长毛了没?还夜哥呢!”
田玲玲作势又要来掐我。
我正欲闪躲,手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
叶曦握住我的手,声音细若蚊蝇:
“夜哥......”
话音刚落,她就抽出手小跑着离开病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搓了搓手,指尖还残存着丝丝水珠,那是她手心的汗珠。
我转过头,就见田玲玲瘪着嘴,一副吃了苍蝇似的模样愁眉苦脸。
我玩心大起,打趣道:
“丫头,吃醋了?”
“啊?你胡说什么?吃我咏春!”
......
告别林虎等人后,我独自走出了门诊大厅。
左右看了眼两侧的貔貅,我冷笑一声朝前走去。
路过围绕喷泉所布的八方聚财阵时,我拿出一枚灰褐色的钱币,塞进了之前被我动过的花盆底下。
咔嚓一声,水池边缘的大理石裂开了一道缝。
看着从缝隙里缓缓流出的涓流,我满意的点点头。
八方聚财阵的风水格局破了,聚财变成了漏财。
我取出的是“万利宝钱”。
放回去的是“八卦镇墓钱”,这玩意可是正儿八经的古董。
虽然不贵,但那也是爷爷给我留的钱,我的钱!
我强忍着心痛,快步离开医院。
坐上计程车,司机问道:
“去哪里?”
我捻着白先生的头发,头也不抬的回道:
“去南若寺。”
上次扶乩追踪乃查,用的是他的降头虫充当乩童。
这一次有了白先生的头发,一样可以施展扶乩术,但还是需要寻找一个载体充当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