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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

空山灵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以前我只喝巴西的咖啡豆,现在买不到了,这是印尼的,你凑合尝尝吧。”温雪曼细指拈起精美的咖啡杯,斜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安婳尝了一口,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嘴中铺漫开来。她道:“品质还是不错的。”温雪曼笑了,“我请过好几个人喝咖啡,都吐了,只有你会喝。我听说你父亲是大学教授?你是学西洋乐的?”安婳点头,“是啊,我拉小提琴。”温雪曼眼睛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聆听一曲。”安婳表情遗憾,“真不好意思,我的琴留在了省城,没带来。”温雪曼一下萎靡,叹了口气,“老陈不让我听留声机,不让我跳舞,甚至看什么书都要他看。我的精神世界跟这个鬼地方一样荒芜。”安婳没接话。温雪曼突然又振作起来,期待地看着安婳,“你来了就好了,以后也有人陪我说话了。不瞒你...

主角:安婳肖政   更新:2025-04-07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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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前我只喝巴西的咖啡豆,现在买不到了,这是印尼的,你凑合尝尝吧。”温雪曼细指拈起精美的咖啡杯,斜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安婳尝了一口,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嘴中铺漫开来。她道:“品质还是不错的。”温雪曼笑了,“我请过好几个人喝咖啡,都吐了,只有你会喝。我听说你父亲是大学教授?你是学西洋乐的?”安婳点头,“是啊,我拉小提琴。”温雪曼眼睛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聆听一曲。”安婳表情遗憾,“真不好意思,我的琴留在了省城,没带来。”温雪曼一下萎靡,叹了口气,“老陈不让我听留声机,不让我跳舞,甚至看什么书都要他看。我的精神世界跟这个鬼地方一样荒芜。”安婳没接话。温雪曼突然又振作起来,期待地看着安婳,“你来了就好了,以后也有人陪我说话了。不瞒你...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精彩片段

“以前我只喝巴西的咖啡豆,现在买不到了,这是印尼的,你凑合尝尝吧。”温雪曼细指拈起精美的咖啡杯,斜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
安婳尝了一口,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嘴中铺漫开来。
她道:“品质还是不错的。”
温雪曼笑了,“我请过好几个人喝咖啡,都吐了,只有你会喝。我听说你父亲是大学教授?你是学西洋乐的?”
安婳点头,“是啊,我拉小提琴。”
温雪曼眼睛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聆听一曲。”
安婳表情遗憾,“真不好意思,我的琴留在了省城,没带来。”
温雪曼一下萎靡,叹了口气,“老陈不让我听留声机,不让我跳舞,甚至看什么书都要他看。我的精神世界跟这个鬼地方一样荒芜。”
安婳没接话。
温雪曼突然又振作起来,期待地看着安婳,“你来了就好了,以后也有人陪我说话了。不瞒你说,我跟她们是一点合不来,但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安婳笑笑,如果温雪曼一直维持这个生活作风,一定会在两年后遭殃。如果换个时空环境,她可能会跟温雪曼做朋友,但眼下,还是决定少跟温雪曼打交道。
稍微坐了会,安婳就告辞了。
第二个拜访的是王副长官家,王副长官的媳妇叫廖三妹,刚刚跟周梅花一块来看过安婳。
“哟,你看你客气的,还带啥东西啊,拿回家给孩子吃去!”
“一点槽子糕,就表示个意思,嫂子你就收下吧。”
两人拉扯了一会,廖三妹才不好意思地收下糕点。
她邀请安婳进去坐,安婳婉拒了。
周梅花家也是这样,撕吧了很久才把槽子糕送出去。
“妹子,你说说你也太客气了......这样,晚上跟肖副师长来我家吃饭,我现在就杀鸡炖上。”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立马在旁边拍手嚎叫:“嗷~嗷~吃鸡啰~吃鸡啰~”
“这小犊子,就知道馋嘴!”周梅花笑骂了声小儿子,又转向安婳,“真的,你们一定要过来!”
安婳道:“我家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今天不着急,咱们就住对门,以后有的是机会来蹭嫂子的饭吃,嫂子到时候别嫌弃我就成。”
周梅花只觉得安婳说话好听,连拒绝人都说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她无奈地嗔了安婳一眼,“成,下回再请你的时候,可就不许这么磨叽了。”
安婳笑着点头。
最后一个拜访的是余宝山家。
开门的便是上午在墙角偷窥的那位姑娘。
她见到门口的安婳,眼睛便不自然地垂下了,嗫嚅道:“你、你找谁?”
“我是隔壁新搬来的,过来打个招呼,你是红英嫂子的妹妹吧?”
姑娘微微点头,“我叫红霞,我大姐和大姐夫都上班,不在家.....”
“没关系。”安婳道,顺便打量了一下红霞姑娘。
脸蛋清秀,皮肤微黑,穿一条桃红色布拉吉,垂在胸前的大辫子乌黑油亮,健康阳光,很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安婳道:“我听我爱人提过你。”
葛红霞一下抬起头,“肖大哥提过我?”
肖大哥?
不是安婳疑心重,实在是这位红霞姑娘的神情表现太容易让人联想。
安婳笑道:“他说你勤快贤惠,是个好姑娘。”
葛红霞的脸瞬间就红了,手指绕着辫梢,轻咬下唇,一副小女儿情态。
安婳心里已经可以确定某些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从老家过来的吧,什么时候来的?”
葛红霞答道:“我来了一个多月了。”
原身是两个月前给肖政写的离婚信,作为长官的余宝山,很容易就能第一时间了解到肖政的婚姻生变。
虽说肖政这个人一点没有亲和力,但条件在那摆着,哪怕是离婚带个儿子,在很多人眼里也绝对是个香饽饽。
葛红霞来得这么巧,又这副作态,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安婳将槽子糕送了出去,笑着同葛红霞告辞。
葛红霞看着安婳的的背影,眼里渐渐浮现出不甘。
肖大哥的媳妇果然像大姐说的那样,是个娇滴滴的资本家小姐,这样的人怎么能伺候好肖大哥呢?
葛红霞从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她一开始很怕肖政,觉得这个男人很凶,结婚后肯定会打媳妇,而且她不是很乐意给人当后妈。
但架不住葛红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肖政的好啊,说他的前途比姐夫都好,嫁进肖家当后妈,都比嫁给大多数人强。
葛红霞到部队来,就是奔着嫁大官来的,慢慢的,就对肖政起了好感......
但要说多喜欢也不见得,主要是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飞了,葛红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由自主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安婳......
安婳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视线,但她压根没把葛红霞放在眼里。
原书里别的人物不记得,但记得男主女主啊,葛红霞不是女主,说明肖政即使离婚了也不会考虑她,她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肖政下午下班回来时,从服务社扛回了订的两口铁锅。
“你确定你要做饭吃?”肖政问她。
安婳点头。
“那好,我明天一早拿本去买柴火。”
家家户户的柴和煤都是拿本购买的,按人数,人口多的可多买,人口少的只能少买。
肖政看了安婳一眼,“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买不了多少柴,不知道够不够用。”
安婳纳闷,“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我和冬冬呢。”
肖政淡淡道:“你们的户口不在这。”
安婳把今天收拾出来的介绍信和证明交给肖政,“用这些资料可以迁户口吗?”
肖政翻看了几眼,点点头,“可以。”
安婳笑吟吟道:“那就麻烦肖政同志去办这事啦。”
肖政捏着资料的手微颤,面上却轻描淡写的,“我抽空去办。”
一家三口又慢悠悠去食堂吃晚饭,回家时,冬冬有些蔫儿,被爸爸抱在怀里,小脑袋靠着爸爸的肩窝。
安婳走在肖政的身边,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和谐。
葛红霞从院门门缝里往外看,越看心越堵。
“红霞。”
葛红霞一惊,回转身,便对上葛红英凌厉的眼神。
“姐......”
葛红英看小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是我欠考虑,先前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让你陷进去,如今却......不过你放心,姐一定替你找个比肖政强的!”
葛红霞嘟囔道:“你先前说肖大哥就是条件最好的。”
葛红英一噎,脑子转了几转,道:“谁说的?作战处的处长李寒松,也是个很有前途的。”
葛红霞只关心一点,“他是个什么官?跟肖大哥比谁更出息?”
葛红英道:“他级别比肖政低,但人家可是头婚......”
葛红英在葛红霞耳边低语了几句,葛红霞才勉强点了点头。

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
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
“姐。”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
葛红英一惊,“什么?”
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
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
葛红霞问:“而且啥?”
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庭妇女不同,搬弄是非口舌为她所不齿,但此刻面对自家亲妹子,她不由便放松了自我管理。
“以前在省城军校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言,说是安婳并不情愿嫁给肖政,她结婚前就有个相好的,因为那个相好的跟别人结婚了,她才赌气嫁的。”
“啊?”
葛红霞的惊讶让葛红英更想一吐为快,她继续道:“结婚后啊,安婳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晚上都不回来过夜,呵,谁知道她是睡在娘家还是睡在其他地方,肖政在独立师这四年时间,她也是一直住在娘家,一次没来探过亲!”
葛红霞嘴巴张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她、她......偷人?”
葛红英凑近,神秘道:“你看她家冬冬,哪点长得像肖政?”
葛红霞没怎么仔细看过那孩子,努力回想道:“好像是不像他爹。”
葛红英讽刺一笑,“所以我说啊,肖政娶了这么个媳妇,白瞎他这个人了,他要是离了婚娶你,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你成分好,又勤快本分。”
“姐,别说了......”葛红霞低了低头,自从知道肖政打媳妇,她就对肖政没有一丝好感了。
葛红英知道妹妹的意思,“好好好,不说他了,说你,找时间我让你姐夫把李处长请到家里来吃饭,到时候你好好看看他。”
葛红霞脸一下红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葛红英笑嗔妹妹一眼,“傻姑娘,姐当然不会笨到直说让你相看。由头我都找好了,安婳不是刚来嘛,就说给肖副师长的家属接风洗尘,请几个高层干部到家里来吃饭,有家属的带家属。谁也瞧不出是在相看。”
葛红霞这才放心。
“到了那天,你好好做上一桌子菜,展示展示你的贤惠,准保他见了,自己就主动上门提亲。”
葛红霞脸红得滴血,“姐......”
葛红英满意地看着妹子。
她妹子哪哪都好,就不信找不到个好男人。
*
第二天修路的时候,肖政屁股后面跟了一个人。
“这是李寒松,过来帮忙的。”肖政不是很情愿地介绍着。
他本打算一个人把路修好,正好给安婳展示展示他的能干,李寒松这老小子非要多管闲事,他能帮个屁的忙!
李寒松丝毫不知肖政心里的吐槽,热情地冲着安婳打招呼,“嫂子,你好啊。以前我们在省城见过两次,不过嫂子应该已经把我忘了。”
还真没错,这人在原主的脑子里没占一点内存,但安婳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笑道:“怎么会呢,在家里孩子他爸也常提起你呢。”
肖政眉毛一挑,孩子他爸?听起来真他娘的舒坦!
李寒松呵呵笑道:“是嘛,老肖都提我什么了?是不是介绍对象的事?”
没错,李寒松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介绍对象!
肖政的效率太低,都几天了还没回个话,他可不得亲自来打探打探情况啊。
“这事我还没跟她说呢。”肖政道。
李寒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婳笑道:“怎么?想让我帮你介绍对象啊?”
李寒松:“嘿嘿,是啊,我就比老肖小俩月,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光棍一条,嫂子可怜可怜我吧?”
安婳问:“你都有什么要求啊?”
李寒松忙道:“别的要求都没有,跟嫂子差不多就行,长得好看,有文化,能跟我说到一块去。”
肖政:“跟我媳妇差不多的能有几个?你这辈子估计难找了。”
“王婆卖瓜。”安婳嗔他一眼,又转向李寒松,“不过这事确实急不得,我只能说慢慢帮你物色着,可不敢保证有合适的。”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寒松,身高大约175左右,面皮白净,长相偏阴柔,如果放到后世应该算个小帅哥,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回头再仔细问问肖政他的其他条件。
李寒松来帮忙,晚上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安婳见家里没什么好菜,便悄悄从空间拿了两根猪排骨和一块猪五花。
真正过起日子来她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物资供应之贫乏,往往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比如肉类和布料,以及别的一些新鲜吃食,来货就得提前排队,排晚了是买不到的,更何况还要票呢,每个人每个月的供应都是定量的,想多买还得花钱换票。
空间比她想象的作用更大。
安婳打算做糖醋排骨和红烧狮子头,又使唤冬冬拿几个鸡蛋去邻居家换点新鲜蔬菜。
冬冬回来时,拿回了几个笋瓜和番茄,鸡蛋也没送出去。
冬冬道:“大娘说菜不值钱,不用鸡蛋换。”
安婳问清了是哪家的大娘,把名字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头再找机会谢回去。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饭做好了,路也修好了。
安婳特意交代肖政买了些边角料,形状不规则,堆砌出蜿蜿蜒蜒的一条小路,颇有诗意。
后院的路则规整一些,将整个院子分成了三大块,一块修厕所,一块搭个棚子放杂物,剩下的一块挖地窖。
不过安婳的注意力没在修好的路上,她看向了一旁光膀子的肖政。
他的三角肌发达,使整个上半身看来很魁梧,胸肌轮廓分明,腹肌是明显的八块,紧实有力,没有多余的脂肪......
他的身上有些陈年伤口,令他气质上更添粗犷强悍。
肖政每天睡觉都穿着背心,在院子里冲凉倒是光着,可黑乎乎的,想看也看不见。
所以,这是安婳第一次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给人感觉,挺能干的。
“媳妇,怎么样?活大部分都是我干的,李寒松就打了个下手,我能干吧?”肖政语气轻描淡写,眼睛却盯着安婳,想从她脸上看出满意。
安婳白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吃饭!”
肖政不明所以,他哪里得罪她了??

“婳婳,你别糟蹋自个身子了,离婚的事,我和你爸都同意了。”
安婳:“?”
她一个单身未婚女青年,离啥婚?
安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温婉的妇女。
妇女见她终于有了动静,不禁激动落泪,“我和你爸只盼着你幸福快乐,如果离婚能让你快乐起来,那就离吧。”
倏地,安婳脑袋一阵胀痛,大量记忆涌入脑中。
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时间线从六十年代开始的年代文。
关键词:后妈养娃+军婚+糙汉+打脸极品+爽文。
都是时下流行的元素。
只不过,她不是女主,而是一个戏份很少的小配角——男主的炮灰前妻。
前妻是白富美大小姐出身,因为和初恋闹了矛盾,才赌气嫁给泥腿子出身的军官男主。
婚后,两人的生活方式和观念天差地别,前妻很是嫌弃男主的野蛮粗鲁没文化。
直到初恋离婚,前妻一潭死水的心终于波动了,也闹起了离婚。
婚当然是离成了。
离婚后两年,前妻因为出身问题和生活作风太过小资,跟着初恋一起下放。
前妻长得美,又一直娇生惯养,下放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更何况初恋还是个自私渣男,不但不护着前妻,还为了换一张御寒的狗皮褥子,逼前妻去跟别人睡觉......
在书里的前半段剧情,前妻一直是活在作者口中的人物,正式出场时已经八十年代,也是到了这会,才简单交待了一下她离婚后的经历。
正式出场的前妻形象很悲惨,四十岁的人像是六十老妪,头发白了大半。她想认回儿子,但儿子耿耿于怀她当初的抛夫弃子,愿意出钱给她养老,却不肯再叫一声妈。
前妻大概是觉得人生没了盼头,便跳河自杀了。
鉴于书里前妻的经历,以及安婳熟知的历史,她决定不跟男主离婚。
男主文盲怎么了?文盲说明根正苗红!这样的出身在两年后那是什么也不怕的。
而且男主三十岁就当上副师长,战功赫赫,前途无量,是妥妥的金大腿。
除了男主,又有谁能在动荡的岁月里护住一个资本家大小姐呢?
“不离婚.......”安婳喃喃道。
邱淑慎愣了愣,用帕子揩揩眼角的泪,“不离了?”
安婳一下坐起来,坚定道:“我不离婚,我要去随军!”
邱淑慎诧异,但也高兴,“好好好,不离好,本来就不该离。”
安婳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原主为了逼父母同意她离婚,在绝食。
邱淑慎连忙道:“饿了吧,我给你做吃的去。”
安婳摸着肚子,虚弱地点点头。
邱淑慎欢天喜地出去了。
安婳也起身,把门反锁上,试探地闭眼凝神。
再睁眼,她心落了地。
储物空间跟来了。
这个空间是她十六岁那年出现的,面积大约500平。
空间刚出现那会,安婳还以为末日要来了,兴奋地计划着囤货,然后尴尬发现,她是高中生,没钱......
好在末日也没来。
不过安婳囤货的念头并没打消,随着她长大自己赚钱,父母离婚又一次性给了她大笔钱,空间里的物资总算慢慢丰富起来。
粮食是最基础的,大米、面粉加起来能有5吨,各类粗粮有1000斤,还有食用油、盐、糖、鸡蛋、牛奶、肉类、蔬菜,这些生活基本所需的物质,也有足够多的量。
安婳不爱吃方便食品,罐头方便面囤得不多,不过倒是打包了很多饭店做的现成的,用食品袋装着,比如牛肉面、肥肠面、豌杂面、酸辣粉、米线......还有包子、肉饼、花卷、馄饨......反正也放不坏。
活鸡、活鸭、活鱼也有,值得一提的是,活禽在空间里不生长不代谢,就跟死了一样,一出空间又才活蹦乱跳。
衣服和日用品......包括各类女性用品,能考虑到的都囤了很多。
药品不好买,只有基础的退烧药消炎药外伤药抗生素,和各类维生素。
由于安婳是想到什么补充什么,空间的东西就很杂。有些是她觉得可能会用到的,比如蔬菜种子、各类菌种,有些是她自己平时就经常用的和吃的,比如护肤品,或者某款零食。
虽然决定抱男主的大腿,未来的生活应该不愁,但毕竟是乱世,空间也能给她更多底气。
安婳心满意足地巡视了一遍,出了空间。
......
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
这是原身和男主生的儿子冬冬,四岁。
冬冬眼睛乌黑乌黑的,皮肤奶白奶白的,五官精致,很像妈妈。
看见妈妈出来,他转身就想跑,被安婳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怎么了?是不是想找妈妈?”
冬冬眼睛垂着,小手抠着妈妈的衣领,沉默地摇摇头。
坐在沙发上的安伯槐道:“你这几天在家闹那么大,小孩子什么都懂,以为你不要他了,快哄哄吧。”
原主确实是打算不要这个儿子了......
身体本能升起一股浓重的愧疚情绪,险些让安婳落下泪来。
她亲亲孩子的脸蛋,“没有的事,妈妈不会不要冬冬的......妈妈还要带冬冬去找爸爸呢。”
冬冬抬起头问:“真的吗妈妈?”
安婳郑重点头,“真的。”
冬冬追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爸爸?”
小孩子就没有不渴望父亲的。
安婳正思考着,安伯槐便通知她:“我已经打电话让人给你定了明天的火车票,至于粮食关系和户口,我一会就去给你开介绍信和证明,顺便给女婿那边拍个电报。”
安婳:“......您动作真快。”
安伯槐扶了扶眼镜,尴尬笑了声。
他被女儿作怕了,只想趁她没改主意时,早点把人送去随军。
邱淑慎从厨房探出头来,责怪道:“这么着急?我还什么都没给她准备呢。”
安婳道:“妈,明天就明天吧,不用特意准备什么,我收拾点衣服就行了。”
邱淑慎问:“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原身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进了交响乐团,还跟着乐团出国演出过。
原身有个艺术家的梦想。
不过这个梦想,原著里的原身没实现,安婳也没条件替她实现了。
交响乐这种资本主义的艺术,过几年就不能存在了。
所以安婳干脆道:“辞了吧。”
邱淑慎虽然惋惜,但更多的是高兴,因为勾引她女儿的男人正是乐团团长,一个油头粉面不安好心的家伙!
邱淑慎当即就翻找起家里的东西,女儿爱吃的,外孙子爱吃的,统统给他们装上带走。
末了,还拉着安婳进屋,从床底下拖出两个不大的箱子。
“你的嫁妆,也该交给你自己保管了。”
邱淑慎打开箱子。
安婳差点被闪瞎。
两只箱子,一箱珠宝一箱黄金。
安婳提了提,差点没提动,恐怕得有个四五十斤,按照她穿越前的金价换算,怎么也得一千多万。
珠宝就更值钱了,安婳随便一瞄,就看到了好几颗鸽子蛋。
邱淑慎颇惆怅道:“咱们家被你爸爸败光了,后来又......只有这点寒酸的珠宝和黄金了。”
安婳:“......”
邱淑慎还真不是在凡尔赛。
安家祖上是在前朝当过封疆大吏的,后来安爷爷这辈又开始办工厂干实业,积累了巨额财富,可惜安伯槐是所谓的败家子,只会花钱不会赚钱,也没有生意头脑,渐渐便把生产资料全变卖了,进入新社会后又把田产铺子都上交。
安家现在倒是没什么资产,住的房子都是学校分配的。
不过想想祖上的富裕,这箱珠宝和黄金确实不算什么。
邱淑慎又掏出一大叠钱来。
“这是一千块钱,你好好收着当私房。”
“钱就算了吧,你们留着自己花。”
邱淑慎摆摆手,“我跟你爸的开销低,哪花得了那么多钱,你哥也不缺钱花。我就担心你啊,虽然女婿的工资也不低,但女人还是要有些体己才好。”
安伯槐是二级教授,光工资就两百多,还有版税和稿酬,属于这个年代绝对的高收入人群。
安婳的哥哥安泽领着妻儿在海市的研究所上班,薪资也不低。
邱淑慎将钱塞进安婳的手里,“以后缺钱就给家里来信,爸妈在一天就管你一天,记住没?”
安婳鼻子一酸,想起了穿越前的父母。
他们离婚后各自组建新的家庭,只扔给她一套老房子和一笔钱,以及一句冷冰冰的警告:不要去打扰他们的新生活,他们捱到她高中毕业才离婚,已是仁至义尽。
她是在浴室滑倒穿越的,那个世界的她应该已经死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尸体会被人发现,不知道父母收到她的死亡通知后,会不会伤心。
“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呢,快把眼泪收起来,妈可见不得你流眼泪。”
邱淑慎把女儿揽进怀里。
安婳吸了吸鼻子,抱紧了她。
......
安家这情况,安婳觉得有必要跟安伯槐谈谈。
听安婳讲到局势,安伯槐不由欣慰,“你终于懂点事了,不过呢,咱们家的情况不一样。”安伯槐悠闲地捋捋胡子
安婳摇头,“不管怎样,还是要谨言慎行些,少说话,少发表意见,今天没事,不代表明天也没事。”
安伯槐见一向只专注内心世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儿这么凝重,哈哈大笑,“行行行,我宝贝女儿长大了,懂得为爸爸操心了,爸爸听你的,一定少说话。”
安婳点点头。
原书没提安家的人,不知道安伯槐会不会在时代的浪潮里遭受什么,但也没办法规避,历史的巨浪躲是躲不过的,安婳只能随时保持跟家里的联系,了解情况,随机应变。
当天晚上,安婳悄悄将珠宝和黄金收进空间,又把屋子里她认为以后会有用的东西收进去。
第二天,安伯槐和邱淑慎送安婳上了火车。

李寒松走过来,道:“没想到嫂子外表柔柔弱弱的,却是个厉害的。”
肖政瞪他一眼,“她哪厉害了?她不知道多温柔贤惠呢。”
李寒松一噎,“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又没说嫂子坏话。而且我还有个疑问哈,嫂子以前好像......没有这么......怎么说?平易近人?”
肖政的黑眸忽而幽深起来,良久,才从喉咙溢出一声低沉的笑,“是,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会菜凉了。”安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就来。”肖政忙答道,然后到水龙头边洗手。
李寒松见他认真地打着肥皂,又仔仔细细搓洗着,把指甲缝里的泥抠干净,连手指缝都搓了一遍!
李寒松惊讶道:“可以啊老肖,现在这么讲卫生。”
肖政:“老子一向这么讲卫生!”
李寒松闭上嘴巴,他就不说是谁以前因为不洗手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拉一晚上肚子的事了。
当初肖政跟安婳结婚,李寒松心里是忧虑的,担心这两人合不来。没想到安婳这个资本家大小姐还真把人给改造出来了!
饭桌上,李寒松看到色香俱全的四个菜,眼睛都直了,“这都是嫂子做的?”
“废话,难不成你做的?”肖政抬了抬下巴,语气暗含得意。
李寒松心里犯酸地看着他,瞧把他给能的,不就娶了个又漂亮又有文化还会做饭的媳妇么!
安婳笑道:“家常便饭,别嫌弃。你们先吃,我去把汤端来。”
肖政连忙跟过去,“我来端,你小心烫着。”
李寒松看着明显感情变好的两口子,眼窝发热,他们当兵的,谁不希望有个温暖和睦的家庭、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呢?
“李寒松同志家里有兄弟姐妹吗?”安婳问。
“嫂子别这么客气,像老肖一样,直接喊我老李吧。”李寒松说完,接着回答安婳的问题,“我家里只有个妹妹,在医院当护士,母亲也是医生,父亲在卫生局工作。”
安婳从善如流道:“行,那我就喊你老李了。”
肖政看了安婳一眼,心里微微不得劲,她喊他都是肖政肖政的直呼其名。
安婳又道:“老李,你跟我家老肖认识很长时间了吧?”
肖政耳朵一动,“我家老肖”?听着不错,不过是不是太普通了?老肖,老李,压根分不清谁是外人,谁是自家人!
李寒松道:“那可不,得有个十来年了,朝战的时候他是连长,我是他的副连长。”
“那是老交情了。”安婳感叹了一句。
吃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安婳就将李寒松的情况摸清楚了。
然后她觉得给他介绍对象有些犯难。
按李寒松的要求,既要女方有文化,还要长得漂亮,满足这两点条件的,大部分都是成分高的,毕竟以前穷人家的女孩可读不起书。
安婳又不想介绍个像她自己这样的给李寒松。
只能慢慢看了。
“小肖,小安,你们在家吗?”
刚吃完饭,外面就传来喊声,随即,葛红英走了进来。
“哟,刚吃完啊?”葛红英看了看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有些纳闷,安婳不是不会做饭吗?这些也不像是在食堂打的啊,难不成是肖政做的?
她在心里暗暗撇嘴,肖政一个大男人,应该把时间精力都花在工作上,居然还做起饭来了,安婳这个妻子当得太不合格了。
“红英嫂子,有事吗?”安婳招呼她坐。
“我就不坐了。”葛红英摆摆手,看到李寒松也在,就笑道:“正好李处长也在,我就一块邀请了吧。是这样,小安不是刚来嘛,我寻思着给她接接风,请大家伙明天到我家吃饭。”
安婳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嫂子太客气了,用不着这样的。”
葛红英对她敷衍地笑笑,然后转向李寒松,郑重道:“李处长也要来啊,千万别推辞。”
李寒松开玩笑道:“能免费蹭饭,我当然不会推辞了。”
肖政也道:“那就先谢过嫂子了。”
葛红英点点头,走了。
安婳觉得奇怪,她很确定葛红英对她没有好感,怎么还要专程给她接风?
等李寒松走了后,安婳向肖政表达了这个疑问。
肖政很意外,“红英嫂子不喜欢你?为什么?”
安婳一滞,感情这汉子对葛红英和葛红霞的打算一无所知。
她不答反问:“如果之前我和你真的离了婚,红英嫂子要把她妹子介绍给你,你同意吗?”
肖政的注意力全在前半句上,心里发堵地问:“你不是说以后都不再提‘离婚’俩字?怎么又提?”
安婳:“......我是说如果,你会娶葛红霞吗?”
她是真好奇。书里说男主被前妻的资本家大小姐作风折腾怕了,二婚就想找个朴实的农村妇女,才选择了从乡下来寻夫、却发现丈夫早已另娶的女主,两人先婚后爱。
按照男主的想法,葛红霞的条件应该是相符合的,男主为什么没娶先出现的葛红霞呢?难道说男女主是天选的一对,男主单身是专为女主准备的?
那她选择不跟肖政离婚,以后女主出现了,剧情还会朝着原定的轨道发展吗?
安婳心有些乱,更想知道肖政是怎么想的了。
肖政被安婳缠得没办法,不得不认真想了下她说的那种可能,最后道:“我虽然跟余长官两口子的私人关系不错,但我不会跟他们进一步绑定。”
安婳追问:“这是为什么?”
肖政:“陈师长和余长官是搭档,我在中间,最好不要有明显的倾向。”
安婳懂了。
安婳又问:“那你呢?你的背景是什么?”
肖政不料安婳竟跟他谈论政治上的事情,顿了下才道:“我跟他们俩都不挨着。”
所以余宝山想把小姨子介绍给肖政,也有拉拢的意思吧?
别看现在是新社会了,姻亲关系照样是缔结利益联系的最有效的手段。
安婳放了心,只要知道肖政不娶葛红霞的原因合理就好,否则理不出逻辑关系的话,她还真担心原著剧情会以摧枯拉朽的态势滚滚而来。

安婳小脸气鼓鼓,脸颊上还有红晕,水润双眼瞪着他,幽怨得很。
一时之间,肖政差点都要怀疑变心的是他。
安婳还没完。
“从怀孕到生产到带孩子,全是我一人承担,你除了寄钱回来,帮过一丁点忙吗?带过一天孩子吗?关心过我一句吗?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有多难吗?!”
其实有娘家在,也没那么难,原身还巴不得不跟男主住在一起。
但安婳接手了一个烂摊子啊。
试问,被媳妇戴绿帽子后,男人要怎样才能毫无芥蒂继续跟媳妇过日子呢?
安婳只能昧着良心,先发制人。
果然,肖政在听到这些话后,气短了。
身为军人,天生就对家庭有着许多亏欠。
安婳小心地觑了觑他的神色,轻咳一声,“不过那都过去的事了,我们不提,我如今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咱们都......忘了过去,好吗?”
肖政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色。
安婳在他面前一向是高贵的、冷静的,从不会因他情绪波动,哪怕做了什么令她讨厌的事,她也只是一言不发、厌恶地看着他。
肖政从来没见过这样胡搅蛮缠......又生动的安婳。
不知为何,肖政坚定要离婚的念头动摇了。
既然她回头是岸,那就给她个机会?
“想好了?不离?”他审视着她。
“我都带着冬冬大老远过来了,真的不离了。”安婳神情认真,又道:“还有,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都别再提‘离婚’俩字了,孩子听见了不好。”
这都谁闹起来的啊?还不是她。
肖政沉默了很久,久到安婳心里都开始忐忑,以为这一关过不去了,他才沉声道:“好,你们先住下。”
这男人看着凶,其实挺好糊弄嘛。
安婳放了心。
两人先后走出屋子。
冬冬在外面,小脸绷着紧张,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
安婳笑道:“爸爸妈妈刚才商量了一下,要给冬冬做一个上下床,以后冬冬就可以爬上爬下的玩耍了。”
冬冬眼睛刷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安婳拐了拐肖政。
肖政:“真的,爸爸就会做,爸爸小时候学过木匠活。”
安婳也不知道,惊奇道:“你还会做家具呢?这么厉害!”
这有啥厉害的......再说了,她不是应该觉得土吗?农村的土木匠。
冬冬学着妈妈的样,喊道:“爸爸好厉害!”
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崇拜地看着他。
肖政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接下来,安婳问家里的清洁工具在哪,肖政去后院拿过来了扫把和簸箕。
安婳想接过,他却躲了躲,脱了军装外套随手一扔,一声不吭开始打扫起来。
金戈铁马的男人此刻却弯着腰扫地,动作还是那么熟练。
会主动干家务的男人,加1分!
安婳的目光在他裸露的胳膊,弓着的腰线和大腿上扫了一遍。
真的很结实有劲儿啊,有种原始的雄性味,让人不禁联想到草原上奔跑的猎豹、丛林里捕食的猛虎......
安婳谈过几任男友,什么类型的都有,就是没有这种......这种刚猛型的男人,如果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身边,应该会很有安全感吧......
安婳也加入打扫的队伍。
“盆在哪里呀?怎么打水?”
肖政找出盆,带她到院子里的自来水管前。
“有抹布吗?”
肖政又找出抹布给她。
肖政干活又快又利索,安婳以为的大工程,在肖政的带领下很快就完成了。
安婳带来的行李都是衣服和个人用品,但家里要用的还缺很多。
她道:“去服务社添置点东西吧。”
肖政探究地看她一眼,真不走了?
“冬冬,走,咱们去买东西。”
在院子里观察蚂蚁的冬冬立马站起来,噔噔蹬跑到爸爸妈妈面前,伸出两只手。
肖政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
安婳道:“孩子让你拉着他,爸爸妈妈一人拉一边,对不对冬冬?”
“妈妈聪明!”冬冬使劲点了下头。
肖政牵住了儿子的手,冷肃的眉眼染上柔软,他想笑一下,可常年没有活动过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没笑成功。
妈妈牵左边,爸爸牵右边,冬冬在中间一蹦一跳。
他以前看别的小朋友这样,羡慕得不行,现在他终于也有爸爸妈妈一块牵着了!
冬冬的性格是有些安静内向的,但见到爸爸后的喜悦溢于言表,明显比往常活泼了很多。
安婳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肖政扭头看了看。
此刻的场景,有些不真实。
刚结婚时,肖政还在省城的学校进修,满打满算,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
也就是那一年时间,两人的不合适全暴露了出来。
安婳嫌弃他是嫌弃到了骨子里的,他也有点受不了安婳的资产阶级生活做派。
相亲时,安婳的漂亮和有文化对男人有着巨大吸引力,特别是肖政这种农村出身的军官,娶个城里的大学生媳妇,是光宗耀祖的事。
后来过起日子,才知道没那么简单。
不过也谈不上什么后悔不后悔,自己做的选择,后果也应当由自己承担。
至于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渴望,早被他压在了心底里。
“哟,肖副师长,陪媳妇孩子呢。”
路上有人跟肖政打招呼,目光却是落在安婳身上。
凶巴巴的肖副师长娶了个天仙媳妇,已经在家属区传开了。
安婳面带微笑,落落大方,任由人打量,时而还会跟人聊上一两句。
以前的安婳别说是对不认识的人,就是认识的,只要入不了她的眼,她便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肖政狐疑。
一个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但也不可能完全移了本性。
安婳她......真的跟以前判若两人!
服务社卖的东西基本能满足日常生活,安婳暂时先买了洗脸盆、洗脚盆、毛巾、卫生纸等物品,想起家里有两口灶眼,又订了两口铁锅。
肖政诧异道:“你要做饭?”
她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啊。
他又道:“你不用勉强自己,我们吃食堂就行。”
安婳摇摇头,“天天吃食堂不腻啊?还是要自己做饭的。”接着又自夸:“这两年我跟我妈学了做菜,厨艺还不错的,你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哈。”
肖政却是没什么反应。
她怎么可能做饭给他吃?逗他玩呢吧。
服务社的售货员偷偷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一个娇柔美人,一个冷脸野兽。
肖副师长是不是救过他媳妇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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