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抢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陌生,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直到高中毕业 ,我和他都没怎么说过话了,我们彼此之间默契的选择避而不谈,我看着他的所有变化,不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他,话变多了,但疏离感也更强了,比以往更像那摆在博物馆的文物,只可远观,但我再也不敢横冲直撞的去打扰他。
“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我心想。
人啊,能骗得过别人,但始终骗不了自己,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藏在心里。
表面上似乎对我没产生任何影响,依旧没心没肺,但余光却总是不经意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下意识去听有关他的八卦,这些小动作都暴露了我的真实想法。
表面的云淡风轻之下,另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在我毫无防备间慢慢的滋生。
由于他的变化,他的家人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苏绯炎在高三下学期休了学,被家人接去了外地治疗。
直到毕业也没有再见过他。
毕业典礼上,校长宣布苏绯炎被一所艺术学院录取,专攻数学与音乐的结合领域。
照片上的他站在画架前,面容平静,眼神却不再空白。
他的自闭症已经有了好转,我为他感到高兴,但同时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时常影响着我。
篇末:误终身高中毕业后,我与他进入了不同的大学,大学时,我偶尔也会想到他,但想起的却永远只有愧疚,不知如何补偿,是的,我已经清楚对他那莫名的情绪是因为什么—愧疚,因为一时起意而去打扰的愧疚,因为新鲜感的消磨而疏远的愧疚,因为那明知可为而不为,将他从黑暗中拉起,再次推入深渊的愧疚。
种种愧疚始终存在心底的一角,不敢触碰。
一次和林浩阔别已久的聚餐,林浩提起了他,“知之,高中的学神,就你以前经常找他玩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我知道林浩的学校与他相距不远,但是我从来没有和他聊起过他,所以林浩并不清楚我对他的愧疚。
我夹菜的手一顿,道“记得,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他现在名头可响了,都传到了我们学校。
长得帅,成绩好,我们学校好多女生都去他们学校闲逛,就为了偷拍一张照片,发表白墙,他一张手绘都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