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顾星辰陪着顾星岳,风风火火地闯进御书房。
顾星岳晒得黝黑的脸上长满了胡茬,怀里却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沾染了海水的木匣:“橘子!
看看二哥给你带了什么!”
匣子里是一对罕见的粉色珍珠,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东海鲛人泪,”顾星岳得意地介绍,“戴在身上能避水厄。”
橘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珍珠,玩着玩着便没了动作。
她眼底晃动的泪光。
“我不想当皇帝……我只想要父皇回来……”顾星辰看到慌忙解下披风裹住妹妹:“别怕,有大哥在。”
顾星岳则是把虎符塞进她手里:“二哥永远是你的剑。”
“可是...”橘子攥着明黄袖口哽咽,“这是皇位啊...”兄弟俩相视一笑。
顾星辰揉乱她的发髻:“大哥只想当镇守边关的将军。”
顾星岳捏她脸颊:“二哥最烦那些文绉绉的奏章。”
说着同时单膝跪地:“臣等愿永为陛下手中利刃。”
忽然二哥的话锋一转:“听说你和那个南梁质子走得很近?”
“裴景琮精通音律,朕……我只是跟他学笛子。”
橘子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
顾星辰与顾星岳交换了一个眼神。
当晚,两位将军“偶遇”了在御花园赏月的裴景琮。
“质子殿下好雅兴。”
顾星辰按着剑柄,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
裴景琮不卑不亢地行礼:“月色如此美好,不由让臣想起南梁的一句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好一个天涯共此时。”
顾星岳冷笑着说,“不知南梁三皇子近日起兵造反的消息,殿下是否听闻?”
裴景琮面色平静:“臣既为质子,便是北昭的臣子。
南梁之事,与臣无关。”
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远比橘子想象的激烈。
这天,丞相又提议扣押裴景琮,以应对南梁的内乱。
橘子怒地摔碎茶盏,茶盏的碎片溅落在地,茶水四处流淌,她拂袖而去。
盛夏的蝉鸣中,橘子对着“南梁内乱”的奏折发愣。
裴景琮捧着茶盏进来时,她突然将朱笔掷在地上:“他们要朕把你交出去!”
茶盏轻轻搁在案上,少年握住她颤抖的手:“若臣的归国能换……朕不准!”
橘子扯断他腕间银链,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陛下信臣吗?”
裴景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