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偶尔能对上一些小孩的好奇目光。
又沿着山路一直走了两个小时,终于走到一座小土丘前。
小土丘的墓碑上刻着名字,但是因为没有人打理,早就模糊不清了。
我花了点时间把墓碑简单擦了一下,没有烧纸钱,也没有点蜡烛,只磕了几个头。
我没有说话,我心里的话早在监狱里那些辗转反侧的夜里就说完了。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彻底。
夜里看不清路,我干脆就在坟里睡了一宿。
03我醒的时候,一层浓浓的雾覆盖了这里,能见度不过五米。
雾浓正好,我也不想碰见人,所以趁着这时候下山。
走到山下时,雾突然就散了,太阳悬挂在天上,烤得身上发烫。
走到大路上时,不是来时的水泥路,反而是土渣子路。
带着“走错路”的隐隐的预感,我干脆将错就错,避免遇到熟人。
但是走到砖土房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抄着锹从我面前走过,我盯着他,他也盯着我。
我盯着他看是因为——这个人的长相,分明是我爸。
但是我爸应该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眼前这个人最多只有四十多岁。
不知道想到什么,中年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他大步走向前,手中的锹朝我腿上拍过来。
我在里面的七年可不是白蹲的,我看准机会抓住锹一扯,他一个趔趄,被我抓住机会压在地上。
“你特么有病是不是,上来就想杀人?”
中年男人挣扎间掀开我的帽子,露出一头板寸。
不知道他联想到什么,但是多少是老实了,但是他说话还是很冲:“你是不是有个相好的叫翠果?
她给你生了个野种知不知道?”
“给我两万块,把你那个野种带走。”
翠果是我妈的名字,她长得美,我爸早年又在外面赚了点钱,村里人嫉妒,就在我爸那里说了一些闲话。
又因为我跟我爸长得不像,我妈后来经常被家暴,最后在我读高中的时候离开人世。
村里人说是被我爸赵得柱活活打死的,所以我恨了他十多年,他也恨了我三十多年。
我突然福至心灵,早年看过的穿越小说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
“现在是几几年?”
“04年,你那个杂种今年17岁,我只收你两万都是便宜你的。”
04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