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温柔，“明天记得去做体检，我特意约的张主任。”
“知道啦。”
我歪着头问他，“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他的表情僵了一瞬：“高铁上嘛，当然吵。”
可背景音分明是机场广播，我甚至听到了“前往三亚的旅客”几个字。
“对了，”他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没和程雪联系吧？”
“没有啊。”
我眨着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
他笑了笑，“就是听说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离她远点。”
通话结束后，我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看了很久。
窗外夕阳西沉，把整个客厅染成血色。
我打开电脑，把手机里的证据全部备份到云端，然后给程雪发了条消息：明天我去体检，你准备直播。
06 体检的陷阱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时，我已经盯着天花板看了三个小时。
床头闹钟显示6:17，宋辰通常会在七点准时发来早安信息。
手机震动，分秒不差。
宝贝，起床了吗？
记得今天体检要空腹哦！
我盯着那个亲昵的称呼，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从前觉得甜蜜的关心，现在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起了。”
我简短地回复，删掉了后面习惯性打出的“爱你”。
程雪的消息紧接着跳出来：直播设备已就位，按计划行事我机械地洗漱、换衣，镜子里的女人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手指碰到化妆台抽屉时突然顿住——宋辰送我的那瓶香水还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标签上写着“致我最爱的晚晚”。
“骗子...”我抓起香水瓶砸进垃圾桶，玻璃碎裂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私立医院的走廊长得望不到头。
消毒水味混着某种甜腻的空气清新剂，闻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护士站前，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医生正在翻看病历。
“林晚女士？”
他抬头露出职业性微笑，“我是张主任，宋先生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您。”
他白大褂口袋别着三支钢笔，其中一支的笔帽上刻着“陆”字。
我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先做基础检查吧。”
张主任递来一份表格，“签个字就行。”
我盯着密密麻麻的条款，在最后一页发现了极小的一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