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临死前...打了个电话...说清楚！”
我扑到病床前。
“宋辰，接的...”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喘息，“刹车油，是他换的...”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父亲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宋辰，说车子刹车有问题。
宋辰当时立刻赶了过去。
“为什么？”
我的声音在发抖。
“你爸，发现我们，挪用项目资金...”陆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
“他...要举报。”
护士冲进来把我推开。
混乱中陆明突然抓住我的衣角，用只有我能听见的气音说：“书...房...地板...”他的手臂猛地垂落，心电监护仪拉出一条笔直的绿线。
“病人心跳停止！
除颤仪准备！”
我被推出病房，透过玻璃看见医生们围着病床忙碌。
程雪跑过来扶住我：“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机械地重复着陆明的话，突然抓住程雪的手。
“我要回家！
现在！”
11 地板的秘密书房木地板被我一块块撬开时，程雪举着手机帮我照明。
在第三块地板下，我们发现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父亲的老式翻盖手机和一本账本。
手机早已没电。
我颤抖着找出充电器，等待开机的十几秒像一辈子那么长。
收件箱里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宋辰的：小宋，车子刹车油被人换了，别开那辆车。
发送时间：20:37车祸发生在：21:15。
账本上详细记录着宋辰和陆明合伙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
最后一页用红笔圈出一个数字：500万。
旁边是父亲的笔迹：已约明早见审计“畜生...”我死死攥着账本，纸张在手中哗啦作响，“他们为了五百万...”程雪突然指着手机：“还有段录音！”
我按下播放键，父亲的声音夹杂着雨声传来。
“老张，我查到小宋他们挪用公款的事了...对，就是那个养老院项目...明天我就...等等，谁在楼下？”
录音戛然而止，最后几秒隐约听见门铃声。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负责案件的警官。
“林小姐，陆明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但他临死前指认宋辰才是主谋，包括三年前你父母的车祸。”
挂断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