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
程雪突然拔高音调，“我是心内科副主任，你一个整形科的凭什么插手？”
陆明脸色铁青地举起针剂：“她是我...是你什么？”
程雪猛地扯下他的口罩，“大家看清楚，这位根本不是本院医生！”
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陆明慌乱中针剂脱手，被程雪一把接住。
“地高辛？”
她故意大声念出标签。
“这不是治疗心脏病的药吗？
张主任，您刚才不是说只是营养剂？”
监控摄像头无声地转动着。
我趁机按下录音笔的开关，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问：“陆明，宋辰在哪，你们不是说好...今天一起...闭嘴！”
陆明突然扑过来，被两个男护士拦住。
他狰狞的表情和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贱人！
你算计我！”
“大家听到了吗？”
程雪举起手机，“这位先生刚才承认要谋杀我朋友！”
场面彻底混乱起来。
有人报警，有人拍照，张主任想溜被保安拦住。
我躺在地上，看着陆明被按倒在地时还在嘶吼：“宋辰不会放过你们的！”
程雪扶我坐起来时，我摸到她满手的冷汗。
“直播观看人数破十万了。”
她在我耳边说，“热搜已经爆了。”
我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
是宋辰发来的视频请求。
程雪按住我的手：“别接，他在试探。”
但已经晚了。
我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宋辰扭曲的脸挤满屏幕：“林晚！
你他妈敢阴我？”
背景音是机场广播，清晰可闻：“前往曼谷的旅客请注意...你要跑？”
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等着收尸吧贱人！”
他咆哮着挂断电话。
程雪猛地抢过手机：“他还在国内！
我查过今天所有出境航班，没有宋辰的登机记录！”
护士站的电视突然切换成新闻画面。
主持人正严肃地播报：“最新消息，警方在某酒店抓获两名涉嫌重婚诈骗的男子...”画面切到现场直播。
宋辰只穿着内裤被警察押出酒店房间，身后跟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孩。
“原来如此...”程雪冷笑，“难怪急着跑路。”
我盯着屏幕上宋辰狼狈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在了手背上。
08 警局的曙光警察局的日光灯白得刺眼。
我盯着做笔录的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