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眼睛，想起他半夜翻垃圾桶找她扔掉的药瓶。
琴弦震动，她开口唱：“如果黑暗会说话……它一定叫我别怕。”
半年后，学校后门开了家早餐店。
招牌是手写的，字很丑，叫“川静包子铺”。
赵小川下课来帮忙时，赵静正在揉面，面粉沾在鼻尖上。
“姐，”他递过成绩单，“保送下来了。”
赵静瞥了一眼——清华，物理系。
“牛逼啊。”
她继续揉面，“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
面团摔在案板上，“啪”地一声。
赵静转身去拿蒸笼，声音闷在蒸汽里：“学费多少？”
“不用。”
赵小川凑过来帮她摆包子，“奖学金够。”
蒸笼盖子掀开，白雾腾起，模糊了两人的脸。
赵静突然说：“我报了成人高考。”
赵小川手一抖，包子掉在地上。
“什么专业？”
“护理。”
她咧嘴笑，“以后你生病了，我给你扎针。”
赵小川眼圈红了。
三年后的清晨，赵静在职工宿舍醒来。
窗外有鸟叫，床头柜上摆着几个药瓶——维生素，护肝片，褪黑素。
她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
三条未读：赵小川：姐，我拿到MIT offer了强子：静姐！
刘老板进去了！
包子铺王阿姨：小赵啊，今天面粉到货她笑了笑，回了个“哦”，然后打开衣柜。
白大褂挂在那，胸牌上写着“实习护士 赵静”。
阳光照进来，她锁骨下的蓝蝴蝶纹身熠熠生辉。
她终于活成了自己的样子。
钱可以少，爱不行。
疯子终于学会爱自己，这比被全世界爱更重要赵静的故事到此结束，但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