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确实在抖。
“赵小川你他妈疯了？！”
她吼得撕心裂肺，“你年级第一！
你保送重点大学的料！
你去夜场？
你配吗？！”
“那你配吗？！”
赵小川突然吼回去，少年清亮的声音劈了叉，“你打架飙车嗑药，凭什么管我？！”
护士和保安冲过来时，赵静已经翻窗跳下二楼。
强子的修车厂弥漫着机油和大麻的混合气味。
赵静踹开办公室门时，他正往胳膊上扎针。
“哟，静姐。”
强子眯着眼笑，“肝没烂啊？”
赵静抄起扳手砸碎他面前的玻璃茶几：“高利贷的人什么时候来？”
“今晚八点。”
强子拔出针头，血珠顺着手臂滑落，“二十万又变四十万了——你弟没告诉你？”
赵静攥紧扳手，指节发白。
“我有个活儿。”
强子凑过来，呼吸喷在她耳畔，“陪刘老板去澳门玩三天，债一笔勾销。”
赵静知道刘老板——五十岁，玩死过两个女孩。
她笑了：“行啊。”
强子愣住：“……真的？”
赵静把扳手抵在他喉结上：“但我要先见你们老大。”
地下室的空气粘稠得能拧出血来。
赵静被按在赌桌前，对面坐着戴金链的光头。
“小丫头片子要见我？”
老大吐着烟圈，“听说你想卖身还债？”
赵静一脚踩上赌桌，短裙下的腿疤狰狞：“我要赌一把。”
满场哄笑。
“赌什么？”
“俄罗斯轮盘。”
赵静从后腰掏出左轮手枪，弹巢弹开——里面只有一颗子弹。
笑声戛然而止。
赵小川就是这时候冲进来的。
少年额头带血，显然是一路打进来的。
他扑到赌桌前：“姐！
别——”赵静看都没看他，拇指扳下击锤。
“规则很简单。”
她把枪拍在桌上，“我赢，债务清零；我输，你们收尸。”
老大眯起眼：“你疯了？”
赵静大笑：“不然呢？”
赵小川去抢枪，却被马仔按在地上。
他挣扎着吼：“她肝衰竭！
凝血功能障碍！
一枪就会死！”
赵静终于看了弟弟一眼。
“闭嘴，学霸。”
她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抓起枪对准太阳穴。
扳机扣下的瞬间，赵小川的惨叫和空膛的“咔嗒”声同时响起。
满场死寂。
赵静把枪甩给老大：“该你了。”
老大脸色铁青。
他们活着走出赌场时，暴雨倾盆。
赵静蹲在巷口吐得昏天黑地——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