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在我手臂抓出深深血痕。
“不可能!
那老东西明明……”我掰开她齿关,将残留的毒囊狠狠抠出。
“你以为云长老为何咳血?”
剑柄重重击在她太阳穴上。
“他替你试了整整三个月的毒!”
窗外火光冲天,数十名弟子持剑将闺阁团团围住。
小七冲在最前头,手中高举那卷《毒经》残卷。
页脚处赫然是安琪亲笔所书:“癸卯年七月初三,购锁魂散于血鹤堂。”
“押去刑堂!”
柳安之夺过火把掷向妆台,烈焰瞬间吞没了那些毒药胭脂。
“传令全门——” 我拾起地上断裂的金钗,轻轻插回自己发间。
复仇的滋味,原来比想象中更苦涩。
5 青云殿的对峙青云殿内,百盏青铜灯映得四壁生寒。
我立于大殿中央,手中血书在风中猎猎作响。
阶下众弟子鸦雀无声,唯有安琪腕间金铃叮咚作响。
她正死死攥着飞扬的袖角。
“诸位且看。”
我扬手展开那幅染血的《毒经》残卷。
朱砂批注触目惊心,“七月初三,安琪以黄金百两购锁魂散。”
“七月十五,假传掌门令诱我至绝情崖。”
每说一句,我便掷出一件证物。
当那枚刻着血鹤的令牌当啷落地时,满座哗然。
安琪突然尖笑出声,金丝裙裾如毒蝶翻飞。
“伪造证物谁不会?”
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肩头狰狞伤疤。
“这才是那夜你推我坠崖的证明!”
“住口!”
云长老拄着鸠杖踏入殿中。
身后四名弟子抬着个盖白布的担架。
当他掀开白布时,安琪踉跄后退三步。
那是具浑身发黑的尸首,腰间挂着血鹤堂的令牌。
“昨夜子时,此人潜入药圃下毒。”
云长老枯手一挥,小七立即捧上个青瓷药瓶。
“瓶中七步断魂散,与毒杀掌门的是同源。”
飞扬突然出声,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一步步走向安琪,手中握着半块玉佩。
“今晨在你枕下发现的。”
那是我当年赠他的定情信物,此刻沾满褐色血渍。
安琪面如死灰,突然扑向殿柱上的火把。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唰!”
柳安之的剑比她更快。
寒光闪过,安琪鬓边珠钗断作两截,露出藏在钗中的毒囊。
“血鹤堂死士标配。”
他剑尖轻挑,毒囊落入铜盆,瞬间腐蚀出黑洞。
“诸位现在信了?”
满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