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抚过那些毒物,声音发颤。
“不止,她连自己未婚夫都要灭口。
”我展开那方绣着“杀飞扬”的帕子。
窗外晨光微熹,照见云长老额角渗出的冷汗。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沾染暗红血迹。
“长老!”
我急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无妨。”
他摆摆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钥匙。
“去藏书阁暗格……取……《毒经》残卷……”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柳安之披着晨露闯进来,青衫下摆还沾着泥渍。
他看到我时眸光骤亮,却又在瞥见案上毒物时沉了脸色。
“昨夜药圃又发现噬心蛊,埋在……你曾经种的七叶莲下面。”
他声音沙哑,递来一截断裂的银针。
我喉头一紧。
那七叶莲是当年飞扬手把手教我栽种的。
“安之。”
我轻轻按住他颤抖的手,“帮我个忙。”
他反手将我的指尖攥得生疼。
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我在。”
暮色如血时,我潜行至安琪的闺阁外。
雕花窗棂内,她正对镜梳妆,口中哼着诡异的小调。
铜镜映出她手中信笺一角:“三日后子时,后山松林”几个字墨迹未干。
我指尖银针寒光一闪,窗闩应声而落。
“谁?!”
安琪猛地转身,金钗在烛火下划出冷芒。
“师姐深夜造访,好兴致。”
我施施然踏入内室,袖中暗器已抵住她后心。
“不如聊聊这封信?”
她脸色煞白,突然将信笺往烛火上凑去。
“唰——” 软剑如银蛇缠住她手腕,信笺飘然落入我掌心。
展开的刹那,我浑身血液凝固。
“计划有变,蝶舞已知晓真相。
明夜子时,毒杀飞扬后立即撤离。”
落款是一枚朱砂印,形如展翅血鹤。
“血鹤堂……你竟是魔教暗桩?”
我剑尖挑起她下巴。
安琪忽然癫狂大笑,唇边溢出黑血。
“晚了……他们已经在飞扬茶里下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丧钟轰鸣。
“当——当——” 整整九响,掌门陨落之数。
柳安之破门而入时,我正掐着安琪咽喉将她按在妆台上。
胭脂盒倾翻,殷红粉末洒了满案,像极了那日绝情崖畔的血。
“飞扬毒发了!”
他声音撕裂。
一把攥住我染血的手腕,“但……云长老抢先换了他的茶盏!”
安琪在我掌下剧烈挣扎起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