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灵儿,要走的远远的替阿娘看看外面的世界阿娘在哪儿,灵儿就在哪儿”阿娘听后摇摇头坊里的姑娘大多不都识字,阿娘识得。
起初连笔也拿的七扭八歪的,现如今也能识得些字了,阿娘说我很聪慧,定不会跟她一般。
上巳节那日,满城柳絮纷飞如雪。
我躲在描金屏风后,看那个穿暗纹锦袍的男人转动茶盏,等待着谁的到来。
他袖口露出的羊脂玉扳指与阿娘妆奁里的竟是一对--原来那人便是我的生父,是阿娘的伤口。
那天阿娘坐在铜镜前许久,用螺子黛描画远山含翠,换上她去断桥时穿的合欢襦。
阿娘那天看着比平时要高兴百倍,“十三年了,芸娘。”
他的声音像浸过冰的刀刃阿娘忍住发抖的身体“那日为何没来?”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阿娘忽然笑起来了,鬓边的珍珠步摇簌簌乱颤,只是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阿娘拿出来琵琶,弹了一曲《相思》,婉转的琴声传到我心里,难受极了。
我悄悄从房间里溜出去了,看到若烟姨站在房门口,她带我去了她的房间,将我揽在怀中,“你阿娘当年可是春苑坊最红的琵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