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到底是谁?
““母亲“的嘴角开始撕裂,一直裂到耳根:“我是所有想回家的孩子的妈妈啊...“房间突然扭曲,病床变成一张巨大的嘴,墙壁渗出黑色粘液。
晚晴转身就跑,身后的“母亲“发出高频尖啸:“你以为逃得掉吗?
你的血里已经有我了!
“晚晴冲向消防楼梯,台阶却在她脚下变成柔软的内脏组织。
整栋医院开始蠕动,墙壁浮现出血管般的纹路。
她跌跌撞撞来到六楼,突然被一只手拉进标有“档案室“的房间。
“别出声。
“是个穿白大褂的真医生,胸牌写着“神经科主任俞雪梅“。
这位俞医生左眼完好,右眼却戴着金属眼罩,手里拿着个老式录音机。
“妈...?
“晚晴不确定地问。
医生按下录音机播放键,喇叭里传出晚晴三岁时的声音:“妈妈,月亮为什么跟着我走呀?
““因为月亮喜欢你。
“录音里年轻的俞雪梅回答,“但记住,如果月亮离你太近,就闭上眼睛数到十。
“眼前的医生关掉录音:“这是1993年教你应对归乡的儿歌。
现在跟我说:月亮月亮快走开。
“晚晴哽咽着重复:“月亮月亮快走开...“医生...真正的俞雪梅一把抱住女儿:“对不起,把你卷进来...我没想到它会通过航空公司扩散。
“窗外,橙红色的“月亮“已经逼近到几乎贴住玻璃的程度,眼球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
俞雪梅拉着晚晴跑向档案室深处,推开一扇隐藏门,里面是个简陋的实验室。
“1995年我们在坠机现场发现了一种寄生性实体。
“俞雪梅快速操作着某种设备,“它能读取人类的思乡之情,模拟出死者形象。
我们叫它归乡。
“晚晴想起林芮的话:“它怕声波?
““特定频率的超声波。
“俞雪梅调出一个波形图,“但后来研究所被渗透,数据丢失...我这些年一直在重建设备。
“她指向房间中央的金属箱,上面标着“1225-1995-0615“...正是林芮给的数字组合。
“需要密码。
“俞雪梅输入数字,箱门滑开,露出一个类似老式收音机的装置,“这是原型机,但还缺最关键部件...一个活体样本的神经信号。
“晚晴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