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会离开、会死去,我的心脏就有不可忽视的阵痛。
25最后又是商时谦到花房来找我。
他提着裤脚蹲在我面前,格外耐心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又无聊了?”
他若无其事地问我。
我将下巴搭在自己膝头,只盯着他不说话。
最后商时谦要来抱我。
我没让:“你抱得动吗?”
商时谦轻轻叹口气,转身就将我背到了他背上。
他说:“你才多重,背你在院里绕十圈,我也走得动。”
说着话,他已经单手推开门。
窗外呼啸的风扑面而来。
他转头看我一眼,笑着说:“压低脸,躲我背后。”
他说:“吹风了。”
我还是没敢让他多背我。
到院门口,我就让他将我放下了。
回卧室时,我捧着他的脸,贴着他冰冷的额头,安静了很久。
商时谦任我动作。
将他当个玩具娃娃一样摆弄。
但我停顿的时间太久了。
久到商时谦都搂住我的腰,要偏头来吻我。
26我躲开了他的吻。
这是第一次。
以往我巴不得跟他做那档事,浪费他的精气,让他快些死。
我好快些离开这个世界。
但现在……我不想了。
我现在,害怕他死了。
现实世界的一切,都在我脑中模糊。
我只记得眼前人了。
我甚至觉得就跟他躲在别墅里,安安静静地过一生,也挺好的。
“怎么了?”
商时谦不是个迟钝人。
他早就察觉出我的异常。
今天陪我吃饭、背我回家,甚至刚刚任我揉搓他的脸。
都是他依着我、在哄我。
但卧室在此刻尤其安静。
这是个适合将话说开的场合。
27我将商时谦拉坐到床边:“你坐下。”
商时谦脸上又露出种深深无奈的表情。
他仰靠在床头,第一次在优雅外露出种落拓。
低声说:“站一会儿,也死不了。”
我脱口而出:“但我怕你死。”
商时谦一愣,抬眼看向我。
我屈膝靠到他身边,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抬指碰了碰他平直浓密的眼睫。
我靠在他身上问他:“为什么,你的瞳仁,是灰色的?”
商时谦抬手,像是怕我摔,轻扶着我的腰。
他说:“我的奶奶是俄罗斯人。”
我点点头:“难怪,总听你在开会的时候说俄语。”
我又问他:“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话问出口,商时谦却勾出个浅淡的笑来。
“话题转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