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拽住他的袖子，“昨晚又有收割者在附近巡逻了！”
时砚停下脚步。
“为什么执着跟着我？”
苏小满咬着嘴唇。
“因为你……闻起来像太阳。”
时砚愣住了。
七年来，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
“随便你。”
他最终说，“但跟不上就自己回来。”
苏小满欢呼一声，抓起小背包蹦到他身边。
两人钻出隧道时，远处高塔上，一个黑影放下望远镜。
林夜雨按下通讯器：“目标离开巢穴，携带目击者。
请求下一步指示。”
静电杂音中，议会的命令冰冷清晰：“清除所有关联者。”
他沉默地捏碎了通讯器。
B-7区黑市藏在废弃的地铁枢纽深处。
时砚用一块锈蚀的金属板挡住入口，苏小满跟在他身后，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隧道里弥漫着机油和腐肉的气味。
“别乱碰东西。”
时砚低声警告。
苏小满点头，但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看”到的世界和常人不同——黑市里流动的灵力像蛛网般交织，有些摊位泛着微弱的蓝光，有些则漆黑如墨。
“那边。”
她突然拽住时砚的袖子，“有个人……身上缠着和你一样的绿线。”
时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蹲在角落里，面前摆着几排玻璃罐，里面泡着畸变的器官。
她的左眼是机械义体，红光一闪一闪。
医生白薇。
“在这等着。”
时砚说。
苏小满没动。
“她身上也有红臭味，”女孩小声说，“但很淡……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
时砚皱眉，但还是走了过去。
白薇头也不抬：“买还是卖？”
“治病。”
时砚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反应堆核心碎片，丢在她面前。
白薇的机械眼转了转，红光定格在碎片上。
“跟我来。”
白薇的“诊所”是半截报废的车厢，墙上贴满了人体解剖图和潦草的笔记。
“脱衣服。”
她戴上橡胶手套，声音冷得像手术刀。
时砚没动。
“先回答问题。”
白薇嗤笑一声：“你以为这是咨询室？”
“北极AI让我来找你。”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白薇的动作顿了一下，机械眼里的红光暗了几分。
“那个老东西还活着啊……”她喃喃道，随后猛地扯开时砚的衣领。
他的锁骨下方已经出现了半透明的结晶，像冰层下的裂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