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诡异的青光。
“果然。”
白薇的呼吸急促起来，“晶体化第几阶段了？”
“什么？”
“别装傻。”
她一把抓住时砚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脉络’的？”
时砚猛地抽回手，短刀已经抵在了白薇喉咙上。
“你都知道什么？”
白薇笑了。
她的牙齿很白，在昏暗的车厢里像某种野兽的獠牙。
“我知道你活不过三个月。”
苏小满在车厢外数到第三百秒时，门开了。
时砚的脸色比进去时更难看，手里多了一个金属盒子。
白薇靠在门框上，机械眼盯着苏小满。
“小姑娘，”她突然说，“你能看见‘门’吗？”
苏小满愣住了。
“什么门？”
白薇意味深长地看了时砚一眼，转身关上了车门。
“她什么意思？”
苏小满问。
时砚没回答。
他打开金属盒子，里面是六支装着青色液体的注射器。
“我们要去哪？”
苏小满追问。
“北极。”
时砚收起盒子，“找一座图书馆。”
隧道深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时砚猛地转身，短刀出鞘——但只是一只老鼠踢翻了罐头。
苏小满却僵在原地。
“有人来了。”
她的声音发抖，“很多……很多红臭味……”时砚抓起她就跑。
身后，黑荆棘军团的探照灯刺穿了黑暗。
他们逃进一条通风管道，探照灯的光束在脚下扫过。
“是收割者！”
苏小满缩成一团，“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时砚没说话。
他摸出耳麦，按下加密频道——只有杂音。
被屏蔽了。
“北极AI出卖了我们？”
苏小满问。
“不一定。”
时砚检查着注射器，“可能是议会的信号干扰。”
管道突然震动起来，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他们在启动净化系统！”
苏小满尖叫，“会把整个黑市抽成真空！”
时砚咒骂一声，一拳砸开通风口盖子。
下方是纵横交错的管道网，最深处隐约有水流声。
<“跳下去。”
“什么？”
“下面是地下河。”
时砚抱起苏小满，“屏住呼吸。”
女孩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他们坠入黑暗的瞬间，净化系统启动了。
地下河的水像冰刀一样刺进骨髓。
时砚抓着苏小满，在湍流中奋力游向一处凸起的岩石。
女孩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但还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坚持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