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
我低声问:“啥时候回。”
他甩了句:“看心情。”
门一关,客厅里就剩我和婆婆,她瞅着我,慢悠悠说:“你也别怪老陈,他忙了一天,想放松放松。”
我低头收拾碗,低声说:“我知道。”
她笑笑:“你年轻,多担待点,我年轻时也这样过来的。”
我没接话,脚疼得站不稳,心里却比脚更沉。
我拖着腿洗碗,水凉得刺骨,手冻得发麻,婆婆在客厅喊:“晚上给我泡杯茶,我胃有点不舒服。”
我应了声,拄着墙挪到厨房,水壶烧开时,我靠着柜子喘气,脚疼得像要断了。
茶泡好端过去,她接过杯子,皱眉说:“这茶咋这么淡?
没味道。”
我低声说:“放了两片茶叶。”
她哼了声:“下回多放点,我喝不惯这清汤寡水的。”
我点点头,扶着墙回屋,脚疼得像踩在刀刃上。
夜里,我躺在床上,脚踝紫得发黑,疼得睡不着,想起婚前那会儿,我也有自己的小日子,下班喝杯咖啡,看场电影,如今却像个老妈子,伺候着一家子没人味儿的人。
老陈半夜回来,醉醺醺推门进来,我问了句:“吃饱了。”
他“嗯”了一声,倒头就睡,鼾声震天。
我盯着天花板,脚疼得像有虫子在啃,心里却比脚更冷。
婆婆早上那句“年轻人多担待点”在我脑子里转,我想,她担待过啥?
老陈担待过啥?
转天早上,我爬起来做早饭,脚疼得像踩着玻璃碴,婆婆坐在桌前,说:“昨晚睡得不好,头有点晕,你中午弄点鸡汤吧。”
我低声说:“脚还没好,走不动。”
她瞅了我一眼,说:“那就歇着吧,不过晚上得把地拖了,灰多。”
我咬牙应了,拖着腿去厨房,锅里的水烧开时,我靠着墙喘气,心里堵得像塞了块冰。
婆婆喊:“早饭咋还没好?
我等着呢。”
我低声说:“快了。”
可脚一软,手里的菜刀掉地上,哐当一声,我蹲下去捡,疼得直吸气,心却比这刀还冷。
第三部分:屎尿风波与道德捆绑脚崴了快一周,肿得像个紫黑的馒头,脚背上青筋鼓得跟蚯蚓似的,边缘还渗着点黄水,疼得我每迈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那天早上,我咬牙在厨房煮面,拄着根破扫帚当拐杖,锅里的水刚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