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起来,婆婆从厕所出来,捂着肚子喊:“晓晴,我肚子不舒服,你去收拾下马桶。”
我愣了愣,低声说:“我脚疼,走不动。”
她皱眉,摆摆手:“就刷一下,又不费劲,我这岁数蹲不下去。”
我咬咬牙,拖着腿挪过去,马桶里一摊黄汤,臭得我胃里翻江倒海,可还是得捏着鼻子刷了。
中午饭刚端上桌,婆婆吃了半碗,皱眉说:“这面太硬,嚼不动。”
我低声说:“煮软了怕您嫌烂。”
她哼了声:“你年轻,多动动脑子,我吃不下。”
我没吭声,脚疼得像被针扎,扶着桌子站着收拾。
老陈回来,看了我一眼,问:“妈,今天咋样。”
婆婆笑眯眯:“还行,就是肚子不爽,你媳妇帮我收拾了厕所。”
老陈点点头,瞅着我说:“脚还没好。”
我低声说:“没空看医生。”
他“哦”了声,低头吃饭,没再多问。
又过了几天。
婆婆变本加厉,早上一起来就喊:“晓晴,我拉得不好,你去弄下屎盆。”
我愣住,盯着她问:“啥盆。”
她指了指床边一个旧搪瓷盆,慢悠悠说:“我腰疼,蹲不了马桶,你年轻不怕脏,帮我端出去倒了。”
我低头一看,盆里一坨稀屎,臭得我头晕,可她眼一瞪:“快点,我等着呢。”
我咬牙拄着扫帚,单手端起盆,脚疼得像踩着刀尖,屎溅到手上,热乎乎的恶心劲让我胃里翻腾。
我拖着腿到厕所倒了,洗了半天手,那股味儿还在鼻子里转。
晚上,亲戚张婶来串门,婆婆拉着她手,笑得满脸褶子:“我这媳妇可孝顺,我肚子不好,她忙前忙后伺候着。”
我站在厨房门口,手还湿着,脚疼得发抖,听着这话心像被刀剜了。
张婶瞅了我一眼,说:“晓晴真好,我家那媳妇可没这心思。”
我低声说:“脚崴了,干不了太多。”
婆婆眼一转,笑眯眯:“她年轻,崴个脚算啥,我年轻的时候腰闪了还不是照样干活。”
张婶点头:“那倒是,年轻人得担待。”
我攥着抹布,手抖得像风里的纸,心里的火苗蹿了上来。
老陈回来,张婶还在,婆婆又夸:“老陈,你媳妇今天端了屎盆,可没嫌脏。”
老陈“嗯”了一声,瞅着我说:“妈岁数大了,你多帮帮。”
我低声说:“脚疼得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