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解释一个字。
他不知道。
我一直在等他。
脑子快要爆炸，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逐渐汇聚成一个又一个黑点。
“哥，哥。”
我不明白，拼力发出声，“你、就、那、么、恨、我、吗……”他手一顿，眼神逐渐阴冷。
掐着我脖子的手渐渐用力：“程可悦，你早该去死的，如果没有你，这一切不会是现在这样，怪就怪，你不该出生。”
我勉力扯出了笑，无声地流下泪。
这样，也好。
可我不想再去恨你了。
恨一个人，太苦，太累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爸爸妈妈和哥哥。
“小宇你听，妹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哥哥呢。”
“哼，那是当然，我天天给她好吃好喝的，当然得先叫我了。”
“剪短发？
好啊，我的女儿什么发型都好看。”
“滑翔？
可以，我这周末不安排工作，和你一起去。”
“哥哥，我马上成年了，你送我什么礼物啊？”
“礼物？
你想得倒挺美。”
“臭丫头，小小年纪竟然学人处对象，你知道那男的为人嘛就敢谈？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可悦，可悦，可悦……”他们争先恐后地呼唤我，朝我张开双手。
我迎着光，逆着风。
笑着跑上前。
他们，在等我回家。
14程可悦去世了。
李蓉始终不愿相信，固执地觉得，她的女儿程可悦会回来。
她没有让程可悦下葬，而是整天待在棺材旁，陪程可悦说话。
她觉得，程可悦还在怪她。
她明明有机会的，可她总觉得，未来很长，时间还很多。
她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曾经带给程可悦的伤害。
可程可悦，却走了。
这怎么不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呢。
她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程可悦的呢？
是程可悦总拿着相机拍她的每一个瞬间；是程可悦小心地，悉心照料着照看她的花园；是程可悦不顾自己危险，将她从火海中救出……她好像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见程可悦。
看见了，她的女儿。
她瞒了所有人，独自将这个秘密吞进肚子里。
她忽然想起了她母亲说的话：女孩儿始终是要嫁出去的；女孩娇气金贵不好养；女孩永远是外人……她从小耳濡目染，直到她自己成婚。
似乎是验证了母亲的话。
女孩，是靠不住的。
她的确再没回去看过母亲。
她把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