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顾母领到西院时,顾郁正倚在窗边喝药。
顾母手里的拐杖啪地掉在地上。
“郁...郁儿?”
顾母的嘴唇颤抖,这真是我儿?
顾郁放下药碗,几步翻窗,快步走到顾母跟前,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闷响。
“是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顾母枯槁的手死死捧住他的脸,“真的是你真的是……”顾郁把额头抵在顾母掌心,肩膀剧烈抖动:“孩儿怕连累您...大哥他……别提那个畜生!”
顾母突然厉声打断,又猛地抱住顾郁嚎啕大哭,“你知不知道娘每年给你烧的纸钱都能堆成山了……”自那日后,顾母精神气好了,也有心情和我拌嘴了。
但顾郁,却开始变着法往我院里钻。
天刚蒙蒙亮,顾郁就拎着食盒蹲我院门口。
“嫂嫂!
我亲手蒸的奶黄包!”
他掀开盖子,里头躺着几个歪七扭八的面团,“虽然塌房了…但毕竟我是生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食品安全绝对有保障!”
我冷着脸要关门,却见他手背烫了俩水泡。
家人们真相了,这顾郁也是个穿的。
又比如我在书房算账,顾郁突然从窗口倒吊下来:“某宝代写作业服务了解一下?”
见我瞪他,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帮嫂嫂理账本!”
他抓着毛笔鬼画符,最后在账册角落画了只戴墨镜的柴犬,旁边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