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眼眸,就会产生某些错觉。
他们的眼眸很像,深邃,清澈。
她也想齐麦。
可是齐麦不在了。
齐麦早就不在了。
齐石五岁的时候,掉到水库里,齐麦救齐石,齐石救上来了,齐麦却消失在了水库里。
她发疯似地让管理员放空了水库的水,看到了齐麦,变形的齐麦。
好多年了,她经常梦到齐麦。
今天,有个陌生来电,北京的,接通,对方沉默,她刚要挂断,对方说,是我,明天我回来。
熟悉的声音。
15年来已经刻进心里的声音。
瞬间泪崩,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听《爱的代价》,一遍又一遍,单曲循环。
难眠之夜,齐花继续码字:“渭河如一个古老的草场,放牧着一河的生灵。
独立自强,敢爱敢恨,勇敢追求,使这些生灵们生生不息……”后记石非说自己不想走了。
石非说,对不起,都怪我年轻太任性。
石非没说,投资公司的钱是他出的。
石非没说,他已是著名作家。
石非说,齐花听。
石非不说,齐花也不问。
像今夜,宁谧的灯下,石非在酝酿关于西北青年奋斗的长篇小说,齐花在写关于石非的故事。
时间一路呼啸,勇猛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