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警。
可是她太天真了,佤村这个地方,早就成了一团污泥。
我作壁上观,微微冷笑。
22每次看到她被我哥打的浑身淤青,我内心都会莫名的升起一股奇异的痛快。
终于。
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在这个家里被奴役被摧毁。
尤其,是看着美丽的东西被摧毁,那才叫酣畅淋漓。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我去劝阻我哥。
那只是我想到了自己之前被家里人暴打的场景的一种心理宽慰。
我也根本没给邵湘湘喂过水喂过饭。
每次都是我去给牛倒水倒草料。
而邵湘湘为了活着,就会和牛一起趴在槽里吃。
看吧,任你之前再风光,现在过得不是比我还惨嘛。
哈哈,我终于不是家里最惨的了。
法庭上,我为了逃脱制裁,文过饰非,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楚楚可怜却愿意伸出原组织上的善良女孩。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佤村十数年,我早已经被同化成披着人皮的畜生。
帮她逃?
那谁来拯救我呢?
这都是命!
23“叮铃铃……”电话响了。
我机械麻木地接听。
“喂,你好……”电话那头是冰冷的声音:“胡女士你好,我是湘市的检察官,关于6。
11案,我院还有一些细节要和你沟通,请您与明天上午八点来我院接受调查。”
我挂断了电话。
有些因果,是你永远逃不掉的。
法网恢恢,纵然我如何巧舌如簧,也终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我默默无言,走进了厨房。
黑夜里,我摸到了那个圆形的阀门。
灶台的火焰如同一圈幽蓝的牙齿。
静夜里,幽风裹挟着甜香。
而天上,一颗星星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