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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不想再与她争论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抬头看向头顶的监控:“同志,我爸妈,也就是该案的嫌疑人,已经承认拐卖事实。”
法庭上,我作为证人出席。
旁听席上,嫂子呆滞的靠在椅子上,听我娓娓陈述这六年发生的事情。
好像是说一个与她不相干的故事一样。
而她的父亲目眦欲裂,要不是有法警拦着,这个原本风姿儒雅的教授恨不得扑上来将我爸妈打一顿。
她的母亲只抱着女儿落泪。
在她身旁,还有等待她六年的未婚夫,握着她的手,不离不弃。
若不是那一年暑假被拐,她原本该有怎样美满的人生。
连法官也不忍心苛责他们破坏了法庭的肃静。
公诉人义愤填膺,请求严判。
我爸妈自知逃不过,只哭嚎说自己只是山村小民,不懂法律,请求法官饶过我哥。
他们说,我哥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们老夫妻俩做的孽,他们愿意来生做牛做马还债。
邵湘湘的母亲终于忍不住唾骂:“畜生!
你们这群畜生!”
最后法庭宣判我爸妈被判无期徒刑,我哥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被法警押走的时候,我妈狠狠地回过头来,朝我大喊:“你答应过妈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照顾好你哥哥,你答应过妈的!”
我知道,有些因果,你是永远逃不脱的。
19我再一次去看邵湘湘,已经是一年之后。
她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治疗,精神已经有所好转。
只是她的腿那年骨折后一直没恢复好,阴雨天就疼的受不了。
她坐在轮椅上,她的未婚夫见是我,目光警惕起来。
“胡小姐,我想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邵湘湘的腿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看见是我,瞳孔微缩,腿没来由的颤抖。
“姐姐。
是我。”
我不敢靠她太近,试图想要用旧日的称呼让她冷静下来。
邵湘湘表情渐渐平静。
忽然,她徐徐笑开来。
我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那些隐藏的阴暗恐惧即将要破笼而出。
我跌坐在地。
邵湘湘的未婚夫眉目冷冽:“法庭上,你说你给湘湘买了六年的优思明,可是我们给她体检,她的血液里根本没有那个成分。”
我迎上他的目光,在六月天里,如坠冰窖。
错!
错!
错!
全部错了。
20邵湘湘的疯病好了,而我的面具再也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