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伤口已包扎妥当,面具却换成了鎏金样式。
“苏相勾结外敌,私吞军饷。”
镇北王展开密报,“这是他与北狄单于往来的密信。”
苏晚棠接过信件,看见熟悉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她忽然想起父亲常说“无毒不丈夫”,如今想来,字字诛心。
“发兵!”
她将虎符重重拍在案上,“我要亲眼看着苏相身败名裂。”
将领们轰然应诺,唯有萧承砚沉默不语。
苏晚棠回头看他,却见他正凝视着王妃鬓边的东珠,眼中泛起复杂的情绪。
子时三刻,苏晚棠跟着王妃来到母亲的闺房。
檀香味里,泛黄的字帖还摊在案头,墨迹未干的《女诫》上,“夫者,妻之天也”几个字被朱砂圈住,旁边批注着“子墨误我”。
王妃抚着字帖落泪:“你母亲最恨这《女诫》,却不得不每日抄写。
她临终前说,要让你做个自由的女子。”
苏晚棠攥着虎符,忽然想起萧承砚说“镇北王府的门不是谁都能进的”。
她转身望向窗外,看见他站在雪地里,鎏金面具映着月光,宛如战神。
“姨母,萧世子为何戴着面具?”
她轻声问。
王妃叹气:“三年前的那场火,不仅毁了他的容貌,更让他失去了最亲的人。
他说要戴着面具直到手刃仇人。”
苏晚棠望着萧承砚的背影,忽然明白他为何对自己这般相助。
母亲救过他的命,而他,要替母亲讨回公道。
一更天时,苏晚棠在客房辗转难眠。
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她摸向枕边的短刀,却见萧承砚推开窗棂,鎏金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苏相的人混进了王府。”
他扔来件夜行衣,“跟我去地牢。”
苏晚棠跟着他穿过密道,闻到浓重的铁锈味。
地牢深处,林氏的孔雀纹披风在火把下格外刺目,她正握着淬毒的匕首抵住一名老妇人。
“晚棠!”
林氏尖叫,“你若敢过来,我就杀了你乳母!”
苏晚棠瞳孔骤缩,认出那老妇人正是母亲的奶娘。
她攥紧短刀,却听见身后传来弓弦声。
萧承砚的弩箭擦着她耳边飞过,精准射中林氏的手腕。
“你该感谢本世子。”
他摘下面具,露出半张疤痕交错的脸,“若射偏半寸,就是你额间的窟窿。”
林氏瘫倒在地,毒匕首滚落在苏晚棠脚边。
她捡起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