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子鸡,带着一种蛮横的热烈,意外地刺激着我麻木的味蕾。
“好吃吗?”
她会歪着头问我,眼睛亮亮的。
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干。
“好吃。”
她就笑了,很浅,但不再是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得意。
屋子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的衬衫被熨烫得平平整整,叠好放在床头。
她甚至开始在我下班回家时,递给我一双温热的拖鞋。
这一切,都细致得让人心惊。
也……舒适得让人沉沦。
我开始减少外出。
工作之外的时间,大多待在家里。
我说不清是懒得动,还是……潜意识里不想离开这个被她精心打理过的空间。
周末,我窝在沙发上看球赛。
她会端来切好的水果,默默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看书。
偶尔,我会感觉到她的目光。
转头看去,她又迅速低下头,耳根有些泛红。
像个……普通的,有点害羞的邻家女孩。
“驯服计划”的阴影,似乎在一点点淡去。
林晚那令人窒息的遗愿,也仿佛被这日常的温情,暂时掩盖了。
我甚至开始……习惯她的存在。
习惯餐桌上多一个人。
习惯空气里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习惯她在我看文件时,悄无声息递过来的一杯热茶。
那天晚上,我加班晚归。
打开门,客厅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茶几上放着一碗还温着的汤。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走过去,想把她抱回房间。
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她就醒了。
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带着一丝迷茫。
“你回来了。”
“嗯。”
“汤……我看到了。”
她揉了揉眼睛,站起来。
“我去热一下。”
看着她走向厨房的背影,纤细,单薄。
我忽然觉得,她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甚至……有点可怜。
被自己所谓的“姐姐”,当成了一件完成遗愿的工具。
这个念头让我心头一软。
“不用热了。”
我叫住她,“这样正好。”
她愣了一下,转过身。
灯光下,她的脸颊有些红晕。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
近得……有些危险。
我拿起手机,想给张姐发个信息,问问她是否还记得关于林晚和孤儿院的更多细节。
刚解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