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纱布。
她睁着眼，眼神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
看向我。
那眼神，很陌生。
没有之前的偏执，没有疯狂，也没有……任何情绪。
就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
她开口问，声音虚弱又带着困惑。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忘了。
忘了林晚，忘了那个被篡改的遗愿。
忘了“驯服计划”，忘了跟踪和监视。
也忘了……我。
这算解脱吗？
可看着她那张茫然无措的脸，我心里某个角落，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沉甸甸的。
未来会怎样？
她会恢复记忆吗？
如果恢复了，是变回那个偏执的猎手，还是……如果她永远想不起来呢？
我该怎么面对这个……被我亲手推入深渊，又被命运抹去一切的女孩？
12 自由之路这座城市，再也无法呼吸。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总让我想到沈眠眼角渗出的血。
闭上眼，就是她茫然的眼神，和那句冰冷的“你是谁？”
我需要离开。
彻底离开这里，才能把过去的一切，勉强封存。
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临走前，还是去了医院。
病房里很安静。
沈眠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窗帘，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光斑。
她看到我，眼神依旧陌生。
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访客。
“你好。”
她轻轻开口，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
那笑容，纯净得像一张白纸。
完全抹去了之前的偏执和阴霾。
我走到她床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哽住了。
所有的愤怒，怨恨，甚至怜悯，都消散了。
剩下的，只有一种复杂到难以言喻的空茫。
我在床我在床头柜上放下一封信。
里面没写太多。
无非是祝她早日康复，忘了过去。
希望她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没有我，也没有林晚的影子。
这大概，是我唯一能为她，也为我自己做的。
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刺眼。
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再见，这座令人窒息的城市。
再见，沈眠。
再见，林晚。
几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
我在南方一座海滨小城定居。
开了家小小的设计工作室，生意不好不坏。
闲时去海边走走，吹吹风。
日子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但也安稳。
只是偶尔，午夜
